“范将军。”
刘义真叫了声在一旁的范道基。
“此次战事便交给你了。”
范道基扫了眼后方队列整齐的羽林骑兵,坚定的向刘义真点点头。
“若敌将还按照以前的方式与我军作战,迎接他们的最终只有败亡!”
不是范道基自傲。
这支羽林骑兵是根据刘义真的理论指导外加范道基的亲自调教训训练出来的。
并且因为有着傅弘之“甘愿”来做羽林军的沙包,这支羽林骑兵的实战能力也是经过考验的。
而且范道基早就知道此战要对付的北魏骑兵几乎全是轻骑,不是那恐怖的具装骑兵,所以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羽林骑兵能输在哪里。
即便羽林骑兵的数量或许只有敌军数目的一半,他依旧不惧!
“那便好。”
“此次若能将这一万骑兵拿下,那大军便能入驻涿县,控制河北门户,让拓跋焘不敢这么轻易越过我军主力向河北深处肆虐。”
涿县,还是重要的。
宋军占据涿县后,就能威胁到北魏的补给线。
要是拓跋焘还敢和现在这么去自己后方溜达,刘义真便会果断进攻拓跋焘位于辽西、辽东的大后方,让拓跋焘陷入无粮可用、无路可退的境地。
还是那句话,国战,拼的就是谁的国力强、积蓄深、犯错少。
谁先败了这第一仗,犯下第一个错误,那后面迎接谁的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眼下的刘义真、拓跋焘谁都没有资格犯错。
错了,这份后果将由两个国家,乃至两个民族去背负。
这样沉重的压力让刘义真不敢有丝毫松懈,但同时也更坚定了刘义真心中某些信念和想法。
身旁的范道基并没有注意到神情有些异常的刘义真。
他不断在和来来往往的斥候交流信息,终于在其中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情报。
“陛下,有斥候发现敌军骑兵了!”
“距离我军还有多久?”
“不到十里!”
十里,对骑兵来说就算不是一个冲锋就能结束的距离,但也所差无几。
“略微有些仓促,但也不算坏事。”
刘义真当即下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结阵,等待着敌军骑兵的到来。
拓跋健一路奔袭,在迎头撞上刘义真本部大军的时候也是勒住战马观察形势。
王买德、刘义隆的队伍一左一右拱卫着刘义真的中军。
而中军最前方,并不是拓跋健预想中那持大盾、拿长戈的重甲步兵,而是……一列列骑兵?
“这是什么军阵?”
便是以骑兵见长的北魏,只要在有步兵同行的时候,也不见得会把骑兵给顶在前面。
因为把骑兵放在整个队伍的前面,几乎就是主动将骑兵左右两面的战略纵深给丢掉,只留着与敌军相对的那一点空间。
普天之下,有胆子列阵在前的骑兵,估计只有各国当中的具装骑兵了。
但拓跋健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对面宋军的骑兵是具装骑兵。
那轻薄的装甲别说和具装骑兵比,便是和拓跋健麾下的轻骑相比都要显的单薄几分。
“就凭这样的装甲,刘义真居然敢将其列在前面?”
拓跋健不敢小看刘义真。
毕竟他们的父亲拓跋嗣就是死在刘义真手中的,小看刘义真那就是对拓跋嗣的侮辱。
不过眼下,刘义真的布置,确实让拓跋健显得有些看不懂。
就在拓跋健在阵前踌躇的时候,宋军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