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出去么?”
“你实话告诉我,你......”
“陛下信么?这深宫之内最容易被诬陷的一种罪......便也是私通了吧?”
“可......”
“陛下若是信,又何须来这臭气熏天的掖庭宫?”
“唉!”
......
“你觉得秦王......”
“以前奴婢是陛下后宫婕妤,自然不能非议皇子,如今奴婢此生怕是出不去了,但念陛下恩宠,不忍看陛下蒙在鼓里,陛下可还记得当初?有一次陛下带着我们到城南打猎游玩......”
......
会春酒楼二楼靠窗位置。
“你之前离开京都两年,我记得有一次,父皇带着嫔妃们出城游玩,太子、齐王和我一同跟随打猎,那时候父皇让我们比赛骑射,太子有一匹胡马,身体肥壮,性格却暴烈,最喜踢蹶,你知道太子当初是怎么激我的么?”
李世民闲来无事出宫散心,午间有些饿了,便让人找来陆慕,二人恰在这会春酒楼碰面。
几碟小菜,一篮小饼,二人倒入老友般聊起天来。
陆慕道:“激将法啊,必然说什么此乃良马,能腾跃多少丈之类的,然后夸你秦王技艺高超,问你敢不敢试试之类的!”
李世民看着大口吃饼的陆慕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果真是你啊,描述的和当时一般无二。”
陆慕不屑道:“这还用猜?这种套路简直不要太熟!你明明知道其心怀鬼胎,却仗着自己身经百战,所以就试了吧?”
李世民愣愣点了点头。
不是给你讲故事么?怎么反过来了?
“然后你就开始装B,一言不发就潇洒地上了马,然后开始追逐野鹿,然后奔驰中这马就忽然扑地而卧,你一个漂亮的腾身离鞍,帅气地跃立于数步之外......”
不等李世民说什么,陆慕又道:“然后马一站起来,你又快速翻身上前,如此一人一马,博弈连续多次,你却未伤到半根毫毛......对不对?”
李世民惊讶地看着陆慕。
陆慕表情不屑,道:“这种桥段......也就你们觉得罕见......”
李世民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这时候随行的长孙无忌哈哈大笑起来,道:“小陆王竟好似现场观看了一般......但小陆王却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吧?”
陆慕道:“我又不是神仙!”
长孙无忌笑道:“野鹿飞奔入了林子,林中坎坷崎岖,乱石林立,枯枝错乱,烈马载着秦王到了林中忽然好似发了疯一般......”
......
掖庭宫,张婕妤梨花带雨。
“野马载着秦王钻入林中,陛下记得这件事儿吧?”
“自然记得!可这件事儿怎么了?”
“当初陛下担忧秦王受伤,许多卫士纵马追了过去,却不见踪影,于是四散寻找,有一名兵士远远听到秦王声音,这才寻到了秦王。陛下还记得这件事儿吗?”
李渊点点头。
“当时秦王感激这名军士,从朕这儿要了过去,编入了天策府。”
张婕妤道:“陛下可知这名军士姓甚名谁?后来如何?”
李渊多了一丝好奇,摇了摇头。
“此人名叫龙宗岐,是我当初跟随陛下之时一个丫鬟的兄长!结果到了天策府编制之后,却是莫名死了,再也没有了丝毫讯息!但我那名丫头曾告诉我一件事儿,便秦王那一日在林中呼喊的话......”
李渊瞪眼看着张婕妤,只见张婕妤一字一句念道:
“天下都是我打下来的,我身背天命,自然要做这天下之主!畜生焉能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