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都是我打下来的,我身背天命,自然要做这天下之主!畜生焉能阻我?
此话一出,李渊顿时暴怒!
张婕妤早已熟悉李渊性子,又有心说道:
“当初也好,现在也罢,有天命之人唯陛下一人尔,天下之主怎可是他?退一步讲,将来这天下之主亦会传给太子建成,秦王谋取帝位之心......那时便如此急迫了,到了如今......”
李渊脸色早已冰冷起来,恰似这掖庭宫冰冷石壁。
“奴婢虽知这秘闻,却更知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一直未曾提起,后来我那丫鬟龙贺儿也死了,奴婢心中害怕,更不敢说了,如今奴婢身在冷宫,不得不想也有此事缘故......”
“太子对每位嫔妃都礼遇有加,只因奴婢当时侍奉陛下最为频繁,太子数次表示感激之意,是以常来我那凌绮殿......竟遭了非议......”
......
陆慕好奇问道:“后来呢?”
李世民努了努嘴,长孙无忌继续说道:“后来......秦王把那匹马杀了,太子吃了哑巴亏......”
“哈哈哈哈......”
.....
李渊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掖庭宫。
支开所有随行,李渊一人在前面缓步深思,崔泞跟随在身后。
“老狗......你去把裴寂......叫来!”
崔泞领命前去。
不久,裴寂又一副表演成分居多的样子跪倒在李渊面前。
“陛下啊......臣......不敢妄言!”
李渊此时对裴寂多了一丝不悦。
“朕能问的人不多,此时你需要给朕一个你所观察后之看法!”
裴寂眼神中坚毅神色一闪而过,道:
“臣以为秦王无心谋反,或许也如刘文静一般,觉得遭受不公,所以心中不满,或许也是为了防着太子......而已!”
裴寂说完话后,李渊表情却凝固起来,道:
“你何时开始......又如此直言了啊......”
裴寂离去,萧瑀前来。
萧瑀的回话更加直言。
“若是秦王真有心谋反,打下洛阳之时,秦王便拥兵自重便好,那时候秦王手中兵权无数,何须回到京都与太子争来斗去?”
李渊问道:“或许是因为一个名分问题,那时他还念着朕能废长立他!”
萧瑀又道:“可是如今呢?陛下宁愿一国双分,秦王还会以为陛下有心立他给他名分么?”
李渊急道:“所以便生出谋反之心了啊!”
萧瑀也急道:“杨文干之事起初,陛下已然允了秦王此事,后来食言了,再后来允了秦王一国双分,又食言了,若是有心谋反,便不会等到现在了!”
李渊大怒,直接把李元吉的奏折扔到了萧瑀脸上,气呼呼指着萧瑀,却说不出话来。
心里却想到了一件事儿。
原来......朝中真的没有秘密。
这些事情本就是秘密,看来知道的人也不少啊。
什么天子一言?
萧瑀告罪退下,陈叔达又来。
“秦王对建立大唐天下有赫赫战功,性格刚烈,臣从陛下询问便知,陛下已然有了些压抑秦王想法,但秦王身体向来不好,若是真得了不治之疾......陛下悔之晚矣......”
中书令陈叔达的话已然开始从亲情角度影响李渊了。
李渊摆摆手让陈叔达也退下,心里再次泛起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