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薛攀的事已定,那边吴贵依然铁青着脸,毕竟这样一来吴贵仍然做不了掌柜的,而且自己的盟友薛攀也要站到张迎的阵营了。
那边,糜竺早起身宣布:“以后薛攀就掌管大局,东海郡的生意,就交给吴贵来打理吧。”
吴贵正在暗自神伤,没想到突然被安排做了东海的掌柜的,喜不自已,赶紧站起来:“谢过东家。”
糜竺笑道:“你们都谢张迎吧,是她极力的推荐你们的。”
薛攀、吴贵两人惭愧摇头,转身过去:“谢过张掌柜的。”
张迎笑道:“薛掌柜、吴掌柜不必客气,以后当其心协力为糜家酒业做更多的事才是。”
两人都惭愧道:“是。”
见自家这些掌柜的和气如斯,糜竺、糜芳并在座诸位忍不住都开心大笑起来。
“哈哈哈。”
糜家这边掌柜的一事已经选举完成,大家稀稀落落的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此时众人对张迎这个女掌柜的已经有了彻底的改观,人品高尚,能力没得说,况且她背后还有一个沈良,她坐管下邳的生意大家自然也心服口服。
这边是众人在了却了一件大事后,闲庭信步的离开那间宴客厅,那边张迎已经匆匆换了一身装束,与沈良一起朝着城外赶过去。那里,他们要对付两个敌人,一个是主谋杀害张迎生母的孙胜,另一个是去年抢劫了沈良的笮融。
马儿在城外一处破庙停了下来,张迎、沈良下了马,便快速的走了进去。
昏暗的破庙内,孙胜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个破椅子上。见张迎沈良进来了,孙胜依然的心存侥幸。
“三小姐,快救我,胡舍他们怕是有什么误会。”
张迎一步一步的靠近孙胜,冷冷的道:“误会?孙胜,你背后指使人杀害了我的生母,又窃走我的制酒秘方,还想和那吴家一起暗地里对付我们,现在又何必装作无辜。”
“哈哈哈。”孙胜突然也脸色大变,狰狞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那就不用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我们张家对你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做!”
“要杀就杀,何必啰嗦。”
见孙胜急于求死,什么都不想说,沈良上前道:“你和孙氏的关系我已经查清楚了,说吧,省的我再去查。”
“你……”孙胜突然脸色突变,由狰狞变得悲伤:“不错,她是我的远房表妹,儿时我父母早亡,所以从小随亲戚长大,没人看得起我,没人关爱我,只有她对我好,在我心中她永远是那个爱笑的小女孩,可惜命运弄人,亲戚家也突遭了变故,是张典……”孙胜满眼的仇恨:“是张典贪图她的美色,趁着孙家势弱强行将她占为己有的,之后才有了她余下的悲惨一生……前些天她已经悬梁自尽了,从此我在这个世间便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们知道吗?!”
“所以呢?”
“所以,我要杀了张典最心爱的女儿,为我的表妹报仇!”
“你……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母亲也同样有着可怜!!”
“哈哈哈。”孙胜丧心病狂的笑着。
一滴痛苦的泪水从张迎的眼角滴落。
“怎么办?”胡舍轻声问。
张迎没做回答,她从未杀过人,也不知道自己下令杀掉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况且孙胜的行为似乎也有他的无奈。
犹豫间,却看见孙胜的嘴角流淌出一道鲜红的血液来,他的头低了下去,呼吸也停止了。沈良转头看见,知道孙胜咬舌自尽了。
“咬舌死了。”沈良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轻轻的将张迎的头抱在自己胸前,免得她看了害怕。
此时,打探笮融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胡舍赶紧问道:“怎么样?”
“跑了。”
“是没来这条路,还是跑了。”
“确认是跑了。”
“怎么确认的。”
“路边发现了董胥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