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良进入糜家宴客厅与糜家原来的哪些掌柜的周旋的同时,胡舍也按照沈良提前的安排行动了。
糜家沈良的肥皂作坊内的那些丹阳人,其实某种程度上算是沈良的私兵。此时按照沈良的指使,跟随胡舍去了城南门外,目的则是劫杀笮融。
如今沈良在糜家庄园内的这个小肥皂作坊,已经扩充到小一千人了,这一千人皆是丹阳人,本都是胡舍的死党,如今受了沈良的诸多优待,已经心归沈良,所以他们也是沈良的死党。
临走之前,胡舍特意找到了孙胜。孙胜正在路上行走,远远的看见胡舍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胡舍走近了,拱手道:“孙贤弟。”,然后面色神秘的说到:“有一件事,怕是要麻烦孙贤弟帮我一把了。”
带着些许的疑惑,孙胜问到:“何事啊?胡兄但说无妨。”
“不满你,如今沈公子交代我一件棘手的事,此时他又不在,所以还得孙胜你帮我一把。”
“请说,但有可以帮助的义不容辞。”
“借一步说话。”胡舍将孙胜引到一僻静处,然后说到:“沈公子交代我领着那一千余名丹阳同乡,去城外小道埋伏,说要埋伏捉拿笮融。”
“哦?”孙胜并不知道周家和吴家已经交恶的事,更不知笮融趁火打劫的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吴阳泽此时就在笮融手上,要去抓笮融……如果这样,自己正好一起,顺便救出吴公子。”孙胜这样想着,问道:“不知在下能做什么?”
“不满孙贤弟,我和我们这帮丹阳老乡,都是粗人,干些体力活还行,如果说去捉人,还得需要个有头脑的指挥一下,此时沈公子又忙着,想来想去只有你孙胜最合适,无论如何,你得跟着我们走这一趟。”
孙胜本来就有意参与进去,此时听了胡舍的话,更是暗喜,但表面假装推脱:“在下恐怕不能胜任。”
“孙贤弟,不要推脱,否则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了去。”
“这……也罢,我就跟你们走一遭。何时动身?容我回去稍作准备。”
胡舍做着急状:“哪有时间做准备,快些跟我走吧,没有时间了,门口处马已备好。”
说罢,胡舍拉起孙胜急急忙忙的朝着门口赶过去。门口的确有三五个大汉,已经备好了马,等在那里。
孙胜略微感觉到一丝不对,问到:“不是有一千人吗?怎么才区区四五人?”
“其余的都是步行,我等先骑马过去勘察。”
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的上了马,一路朝着城外南门小路走去。
……
沈良已经将那坛酒倒入大家的杯中,众人品尝完毕。这种蒸馏酒,第一次出现在了汉代人的酒杯中。
“好酒!”糜竺饮完之后,忍不住赞叹,“此酒喝下去,自喉咙往下,热辣无比,大有……”糜竺搜肠刮肚想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一线喉。”沈良高声道。
“好词,对,便是这种感觉。一线喉!”
糜芳也忍不住赞叹:“如果有这酒在,糜家的酒必然要被选作御酒了。”
此时,那些质疑的人已经低头不语,薛攀恨不得找到一处地缝钻进去。
“诸位。”见事已至此,糜竺便开了口:“沈良、张迎的计划,从最开始我其实也参与其中了,张迎来我糜家,本来就是中途来到,她又是女子,想必你们是不会发自内心的服她。所以,她便与沈良暗地做下这些事,无非是想借此证明自己。整个过程,张迎和沈良周密布局,巧妙利用了吴家安排在周家的奸细,激发了周家和吴家的矛盾,使糜家通过最小的付出,却争夺到了制酒权,包括前一次他赚取冯家的事,以他们的能力做我糜家一方掌柜的可以说绰绰有余……难道诸位还有意见吗?”
此时,方才的质疑声已经安静下去,无人再说话,等着糜竺下面的话。
“好,那我就宣布,选取薛攀做糜家的总掌柜的。”
人群中的薛攀,正因方才诋毁张迎羞愧低头,突然听到选取自己做总掌柜的,一时惊愕。
“薛攀!”
糜竺又喊了他的名字一声,此时薛攀才站起来。
“东家,我……张迎她们能力在我之上,在下……我……”
糜竺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感觉我应该将这个总掌柜的交予张迎,其实我也私下与她说过此事,但是……”糜竺看了一眼张迎,“还是张迎你亲自说吧。”
张迎便缓缓起身,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薛掌柜的、诸位,张迎本是一个弱女子,之所以想留在制酒业,也是从小的出生在一个制酒的家庭,所以对此十分的热爱罢了。薛掌柜的在糜家做掌柜的时间更久,想来更能掌握大局,所以这个总掌柜的,当是薛掌柜的来做更合适,我只做这个下邳掌柜即可。”
“这……”薛攀低头道:“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