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气息,低头轻啄了女人一下,看着更加紧张的女人,好笑地拍了拍身下的娇人:“小妞,你再不放开,我就要被勒死了!”
女人闻言急忙松开了手,僵硬地摊在身体两侧,双眼依旧紧闭。男人看着女人这幅模样,无奈地揉了揉鼻子,起身拿起翻倒的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以此来平息自己的内火。
女人悄悄地睁开眼,看见男人一杯接一杯,移动小手捏住了男人的衣角,轻轻地拽了拽。男人没回头,怕自己真的会不顾一切,服从本能,自己毕竟不是什么圣人。
“大爷我想要沐浴。”
女人眼神黯然,呆住片刻,起身为男人准备。男人看着溢满哀情的背影,摇了摇头,举杯踱步到临街的窗边,推开镂花木窗,抬头看着天空:“月黑风高夜,良辰美景日啊!哎!干嘛又要装圣人,我又不是圣人……”男人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可是可能怕疼又或者什么,手僵在半空迟迟不落,引得路人觉得这人魔怔了。
“你们看那人是不是疯了?”巷口处阿大身后的小弟们又有了新的聊天话题,纷纷对着李争指指点点。
“切,这你们不懂了吧!看这样分明是不行,对自己很失望。”一位抱臂的小弟阴阳怪气道。
“不可能吧,我看那人虎背熊腰的,走路刚劲有力,不应该不行啊!”
“你懂什么,男人要看内在,你知道蜡头银枪吗?!”
“哟,没看出来,你个癞子还会蜡头银枪这个词啊!”
“妈的,你说什么,老子……”叫癞子的小弟还没骂出,阿大回过头扫了一眼,顿时鸦雀无声,不过癞子还是给了那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身穿绫罗绸缎的老人走出了千花楼,说是走出不太明确,应该是被身边的丰腴丽人扶出的,老人半边身子都软在美人身上,一双枯瘦的老手游离在美人娇柔的身上。美人嗔怪地拍了老人一下,老人大笑,放在女子身后的手用力一捏,引得美人娇啼,美目白了老人一眼。
老人在下人的服侍下登上整体由大叶紫檀雕筑而成的马车,走时不忘又捏了捏美人的圆脸,美人娇嗔了下,老人哈哈大笑,坐进马车,下车挥鞭驱马离去。
阿大看着远去的马车,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夜空,起身拍了拍手,转身盯着一群小弟,眼神慢慢凶狠,暴躁,裂开大嘴,露出黑黄的牙齿:“月黑风高夜啊!”带头钻进巷子黑暗深处。
千花楼后花园深处,坐落着一座由龙鳞竹造成的两层小楼,正门高出挂着芯阁木匾,竹楼二楼深处一间围满黑幔的房间内,身着白色儒袍留有整齐胡子的儒雅男子坐在只有首尾点了两根蜡烛的长形竹桌的上首处,与分坐在桌两边穿着带有帽檐黑袍的人们商量着事宜,烛火的光晕照不进黑袍的深处,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面貌。
竹楼庭院内,花娘坐在竹桌边,单手扶腮,看着月光暗淡的夜空,眼神涣散,喃喃低语道:“今晚夜色真美。”
红儿手提笼灯,站在花娘身后一动不动,微光照在两位美人身上,一坐一站,更加深动诱人,若要‘风流才子’看见,必定会说只因美人倾城,所以明月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