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看到林寒急切的眼神,有些得意的笑道:“林先生啊,世上的事有时候真的很难说得清楚的,没想到自从我求医林太太之后,她不仅将我的隐疾治愈了,而且还因祸得福,打通了我的气血之门,起到了延缓衰老的的作用。”
纪先生看着林寒若有所思的眼神,以为他不相信,又解释道:“这话是林太太告诉我的,至于这气血之门,到底在哪里?老夫却也不知道。不过,听林太太说,她为此专门写了医案,说我的病例非常值得进一步揣摩,对她行医有很大的启迪作用。”
林寒连忙点头,衷心的赞叹道:“这林太太的医术,果然神奇,真是令人仰慕啊!只是不知林太太如今是否还在为人治病?”
季先生摇了摇头说道:“可惜,数年前林太太一家已经举家搬迁,离开了李子坝。”
他看着林寒一脸失望的眼神,对他笑着说:“不过,林先生也无需失望,林太太虽然离开之后不知所踪,但是她的儿子却在数月前回来了。”
林寒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季先生可知林太太的儿子现在何处?”
纪先生笑道:“林太太的儿子,在一个月前就在这条街上新开了一家中药铺。平时,他有空的时候,也会在药铺里坐堂开诊。”
“在苗儿石街上开了一家中药铺?”林寒有些急切的问道。
季先生看着林寒激动的眼神,呵呵大笑道:“是的,林先生,就在这条街上,他开药铺的铺面还是我家的呢,离我家小院只有数十步之遥。”
林寒听季先生这么一说,心中的一颗石头才落了地,他连忙对季先生说道:“多谢季先生指点迷津,晚辈在此多谢了。”
季先生见林寒很是恭敬,礼数也很周全,心中对他就更添了几分好感,于是就笑着说道:“林先生休要如此客气,刚才我也说过了,你我平辈论交,无需多礼。”
话虽是如此,林寒却也没有怠慢,对季先生还是非常恭敬,以晚辈之礼侍之。
此时林寒心中颇为感概,暗道:林城池,林兄,林氏前辈,原来你就在这里呀,害得我找得好苦啊!
林寒又满上了一杯酒,敬了季先生一杯,同时招手把伙计叫了过来,要为季先生再点几样下酒菜。
季先生看到林寒如此,自然是要阻止的。不过林寒这一次却没有听他的,径直点了几个菜,还要了一壶酒。
林寒点完菜之后,才对季先生说道:“今日难得有缘,这菜要吃好,酒更要喝好,季先生无需多虑。”
这个季先生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见林寒说得情真意切,也就只好作罢。笑着说:“真没想到啊,我向来自斟自饮惯了,今日竟然和林先生如此投缘,此乃天意也!”
季先生摇头晃脑的说出了这番话来,看在林寒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在他的时代,只能够在经典书籍里才能够读到的,活生生的一个私塾教师的经典形象。
马宝驹一个人坐在那里大快朵颐,虽然林寒和季先生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在他的耳朵里,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他在刻意倾听,只会看到一个醉心于美食的饕餮之徒,自斟自饮,正吃得不亦乐乎。
林寒点的菜很快就送了上来,竟然是四样,两样下酒菜:油酥河虾、蒜香嫩胡豆。两道鱼,一道清蒸,一道竟然是像是生鱼片一样的菜,名叫“念此生”。
因为这道菜的菜名非常特别,许多食客不知其所以然,点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