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者脱欢见朱祁锐言辞开始锋利起来,只得是昂着头硬叫。
“殿下也莫要嘴强,若是明军当真如此勇武,那你们的太上皇又如何会被我们掳去?”
完者脱欢此言,乃是明廷上下最大的伤痛。
在场的明朝士兵听了,都是止不住的气愤填膺。
作为武将的杨信,面色骤变,上前逼近一步。
“我朝太上皇帝北狩,乃是尔等丧心病狂在前,背信弃义在后。”
“我念你们远来是客,所以对尔等尽心款待。哪曾想,尔等倒还冒出威胁之言!”
“今日贵国言和,我等本以为是尔等乃是痛改前非,不料仍是这一副说辞。”
“若是尔等想战,我宣府将士在此恭候大驾!”
太监舒良也是乐于看到,明朝同瓦剌议和不成。
“既然贵使口出狂言,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说罢,舒良一扫朱祁锐和杨信,然后恨恨的说到。
“殿下、杨将军,我们走!”
这一声呼喝,朱祁锐和杨信都是回以齐声响应。
明军士兵见到主事之人离开,也是顿时浩浩荡荡退出门去。
大堂之中,旋即又只剩下完者脱欢等人愣在当场。
完者脱欢见到事情办砸了,气得直拍大腿。
他连忙喝令身旁两个亲兵一起,就向着驿馆大门处追了过去。
“上头有令,瓦剌使者来华,只得居于馆驿,不得外出行走,诸位请回!”
就在瓦剌人追到驿馆大门的时候,外边的明军士兵却是上前几步,把他们给封在了里面。
见到明军如此强势,完者脱欢顿时大怒。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用不谈了,我们自打道回府,也不用受你们鸟气!”
尚未走远的朱祁锐,只是冷冷一笑,却是并不回头。
“贵使,你把我大明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如今天子尚未发话,尔等就想擅自离去,岂不是言而无信,戏耍我堂堂天朝?”
完者脱欢之前每次出使大明,所负责接待的明朝官员都是十分有礼。
哪里像今天这般,又是威胁又是蛮横无理的?
完者脱欢被气得发抖,但是有无可奈何。
他是文官,带的人手不多,哪里又敢和明军硬碰硬?
南下之前,也先和阿剌知院都是再三叮嘱,要他一定要和明朝谈定和约。
如今朱祁锐威胁在前,完者脱欢也是害怕自己真的惹恼了他,说不定就会被杀头祭旗。
想起自己此行任务在后,若完者脱欢更是敢怒不敢言。
仔细思量之下,完者脱欢只能缓和语气。
“殿下,是战是和,你们到是给个痛快话吧!”
朱祁锐仍旧不肯回头。
“和战大事,岂是孤能决定的?”
“贵使闲来无事,便在好生怀来城中待着便是了。”
“待到我大明朝廷议出了个章程来,朝自然会有人感慨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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