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帖木儿无奈摇头,对着也先叹息。
“大哥,如今的明人大不同前了!”
也先有些莫名其妙。
“此话怎讲?”
伯颜帖木儿毕恭毕敬的掏出一张羊皮,就递给了也先。
“我瓦剌派出侧翼围攻居庸关的军队,刚有军报传来,请大哥过目。”
“居庸关守将罗通凭着坚城兵多,又在火炮配合使用下,让我军不能前进一步!”
也先顿时闻言色变,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
“三万大军,居然不能攻破区区一个居庸关?果然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说罢过后,也先就把书写着军报的羊皮,给扔进了火堆里面去。
见到也先怒火冲天,伯颜帖木儿连忙问到。
“大哥这般气恼,难道是灰心了?”
也先见到伯颜帖木儿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是品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吾弟,你可是有什么妙计吗?”
伯颜帖木儿其实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所以当也先问起他的时候,他便把他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明朝京师城防坚固,非是一朝一夕可以攻下的。我瓦剌十万大军徒留此地,端的是有害无益。”
“不如我们掉头回去,同时将大军分作两部。”
“大哥你带着大半人马去往居庸关,与先前的侧翼部队内外夹攻。”
“纵然居庸再有火炮之利,也经不起我内外两路人马的夹击。”
“居庸关为明朝京师北大门,我军若能攻克此关,则可作利剑日夜悬于明朝头上。”
“至于小弟,则带着明朝皇帝车驾前去紫荆关。”
也先本就是一代枭雄,对于军事他也是精通。
按照伯颜帖木儿的计划,一旦紫荆关和居庸关落入瓦剌手中,则明廷腹里关卡全失。
如此一来,明军必然阵脚大乱,瓦剌或许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也先眉头还是微皱。
“吾弟所谋,确实算漏了一事。”
“若是明军从后追来,我大军又当如何?”
伯颜帖木儿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在小弟看来,明军是断然不敢追来!”
“从这几日的接战情况看来,明军虽然也有用命,不过却只是一时血勇。”
“明军如今的战力,非是当初洪武、永乐之时。”
“他们或许据城自战尚可,要是出城野战,则根本不是我瓦剌铁骑的对手!”
也先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明军主帅于谦,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他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在对手兵临城下的要紧关头,于谦只能是先保证京师的万无一失。
也先把自己代入于谦设想,也觉得自己只会在京师城下消耗,而不敢派兵野战追击。
也先眉头也是渐开,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事到如今,我唯担心我大军退路可能被截断。”
“大同郭登、宣府杨洪,他们手下都是明朝最为精锐的边军之士。”
“宣、大的明军,战力也是不俗。若是他们南下,则我军又多一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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