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送书内容,不但于迎回太上皇无益,反而会动摇我朝抗击敌寇的人心士气!”
“瓦剌太师也先之狼子野心,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朱祁锐停顿了一下后。装作一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样子,再一次对着朱祁钰进言。
“以臣弟看来,对于这三封书信,我们可以隐而不发!”
朱祁钰奇怪的问到:“隐而不发?”
朱祁锐点头:“正是隐而不发!”
“不过此“隐”,非彼“隐”。乃是隐藏、隐匿,而不是忍气吞声!”
说完后,朱祁锐就是弯腰低首,一副当由朱祁钰拿主意的模样。
“可是,这三封书信中,毕竟有着太上皇写给太后的家书。”
“朕若是不送信去到慈宁宫,不就是致使骨肉亲情于不顾吗?”
朱祁钰虽然心中大为赞同自己三弟的话,可是他也是有所顾虑的。
要是被人知道了,说不得就会有谣言四起。说朱祁钰是贪图帝位,所以才将书信隐藏起来。
朱祁锐知道他二哥的心思,他也知道朱祁钰差的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朱祁锐再劝:“臣弟听说这两日以来,朝中议和的言论比前两日更厉害了。”
“若是此时公布书信内容,则正中也先下怀,不战而乱我军民之心!”
“社稷为重君为轻,这不是满朝文武百官说过的话吗?”
“既然如此,在面对瓦剌贼寇意图颠覆我大明江山的时候,朝廷行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祁锐的话,给了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朱祁钰以定心丸。
“如此,朕就从了朕弟进谏,待到局势稳定之后,再将太上皇御笔亲属传视天下。”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不中了也先的奸计,还可以让天下人看清也先的狼子野心。”
朱祁锐对着御座一拜。
“皇兄圣明!”
……
德胜门外的明军大营之中,兵部侍郎项文曜也见到了他的上司于谦。
“属下听说,半个时辰前,有太上皇御笔亲书送去皇城。”
“只是至今已然过去良久,为何还不见宫中有昭命传出?”
“难道是新君还没有看到书信内容吗?”
“属下还听说,瓦剌太师也先借着太上皇书信,向朝廷提出得有割地赔款的要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于谦神色略显疲倦的回到:“是真是假,都让他们议去吧。”
“要是皇命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陛下自然会派人前来传令,咱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项文曜有个外号叫做“于谦妾”,他可是于谦的铁杆心腹之人。
对着项文曜,于谦并未有半点隐瞒。
“你放心,就算书信送到了陛下的面前,他也万万不会和瓦剌人议和的!”
项文曜迟疑良久,他盯着于谦低沉的说到。
“可是太上皇乃是我大明十余年的天子,又是今上的亲哥哥。”
“如此事涉及到宗**常,今上也必定不得不慎重对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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