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无霜指着床头衣柜上挂着的八卦镜,“这个不是四师兄挂在这里的吗?”
???
江元急忙起身,取下八卦镜,“这是余有鱼的东西?”
“是啊,通天境的改版,监天镜,两边各一枚,另一边可以看到这边的画面,这一边却只是普通的镜子,这种东西如果不事先知道的话,一般都不知道真正的用途,四师兄没告诉江院长?”
他告诉我才有鬼了……江元“啪”地把监天镜扣下。
玛德,他想看什么?还好昨晚想问题麒麟之臂没发作。
江元想到什么,问骄无霜,“你也通过这个镜子看我了?”
“没有没有,”骄无霜摆着手,“四师兄告诉我的,让我来开导江院长。”
“这有什么好导的,芝麻大点的事情不至于。”江元扯过面碗,“哧溜哧溜”吃完。
骄无霜在一旁看着江元把一碗面条吃的干干净净,才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这面虽然做的好看,但味道实在太寡淡了,咸倒是够咸,但除了咸别无他味,连康师傅都比不上。
江元擦了擦嘴刚想点评,发现骄无霜期待的眼神。
“这是你下的面?”江元问道。
骄无霜点点头。
得到肯定,江元转口道:“啊!烫水接触嘴唇的瞬间,便淌出一股蛮横的咸,如同迅猛的雷电,直袭大脑的顶叶,轻轻一舔,又化作一缕娇羞的鲜,面条软而不硬,黏而不散,宛如孩童的脸颊,嫩嫩滑滑,入嘴,察觉不到分豪的摩擦,咀嚼,感受到在唇齿间融化,朦胧的鲜香,便在隐约中上窜,穿过笔直的鼻腔,直达宽阔的印堂。”
喵喵喵?
骄无霜愣愣地看着江元,“这是在夸我吗?”
“这就是在夸你。”
“哦,谢谢,四师兄一直说我手艺差,嫁不出去呢。”骄无霜有丝小雀跃,“那我走啦,你不用太着急,没人把那个三天之约当回事的,慢慢来就好。”
小姑娘很好哄,来时的心中阴郁已经一扫而空。
骄无霜端起碗,摇晃着手中铃铛叮当作响。
“等一下。”江元跟着起身。
“江院长还有什么事吗?”骄无霜顿住脚步,问道。
“出门仓促,我身上没带钱,你身上有钱吗?”
“有的,”骄无霜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荷包,倒出几粒碎金,“这些够吗?”
“够了。”江元本想捏起几粒,但骄无霜直接一把塞到了他手中。
江元心中微动,看眼前的姑娘越发顺眼。
骄无霜有些好奇,“话说,江院长要钱做什么啊,你需要什么和阁里说一声就好。”
江元微微笑道:“先买点需要的材料,我大概已经想出制药的方法了。”
“哦,好的。”骄无霜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平静地就好像是江元在问她,“你吃了吗?”,她点点头,“吃过了。”
丝毫没有情绪起伏。
“不高兴吗?”江元奇怪道。
“高兴呀!”骄无霜很是天真烂漫,“不过二师姐让我保持平常心态,她说不要抱太大希望,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可我还是很高兴。”
还真是不被看好,也是,让十大仙盟之一的当家的喝河水,也就自己了。
不过这样也好,越不抱期待,治愈好时就越惊喜。
江元捏了捏手中金子。
他绞尽脑汁想了无数的方法。
什么锻造炉、生石灰、什么氨碱法制碳酸钠,气相碳化法制小苏打……
江元觉得以他脑海里的那些东西,他甚至可以就此点亮科技树,展开工业革命时代。
可惜想是能想到,但对于原理和具体实施的方法,对江元来说,简直就是是抱着擀面杖当笙吹——一窍不通。
勉为其难算是想到一个可以实施的方案,原理不算复杂,且实施起来也简单方便。
江元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成功。
天工阁地处偏僻,最近的一座小城也有上百里的距离。
江元再次骑上骄无霜的朱雀巨鸟,又一次体验了一把盈盈一握刚好的手感。
小城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茶楼酒肆、市井勾栏,该有的一样不少。
进了城江元带着骄无霜直奔目的地——酒肆。
酒肆掌柜是个而立之年韵味十足的女子,看到公子小姐做派的二人急忙迎上来,“两位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买酒。”江元道。
“哟,那您可来对了地方,”老板娘指着身后的酒坛,“蒲桃、桑落、花雕、松醪、屠苏,桂花酿梨花白、桃花醉海棠红,各种好酒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这些我都不要。”江元打断还要继续往下说的老板娘,省的她浪费时间,直言道:“你们这里可有酿酒?就是那种正在酿着,还需一些时日才能成酒的?”
老板娘愣住。
江元拍下三快碎金。
老板娘喜笑颜开,捡起金子捏了捏,身姿妖娆地转身,回眸一笑道:“这位爷,您随我来,您要的东西人家有,您不要的东西,人家也可以给……”
“我带人来的。”江元扯过骄无霜。
“那又何妨呢~”老板娘手指勾着江元的衣襟。
江元:“钱全都是她的。”
老板娘手中一顿,表情瞬间一变,立马当江元不存在,上来挽住骄无霜的胳膊,大姐姐般温柔体贴道:“这位姑娘,家乡种不种百合花啊?”
江元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手里剩余的金子。
确实是闪闪发光的金色更加好看,他很认同老板娘的选择。
老板娘一路挽着骄无霜的胳膊嘘寒问暖,小姑娘倒也不生分,聊的很欢。
江元跟在后面,看着老板娘把胸脯不断地往骄无霜身上挤,那条胳膊几乎已经深陷其中。
他很想时间回溯,反问自己一句,是不是小脑发育不好,说那么一句话。
就教阴暗潮湿。
一坛坛朱红色酒坛整齐摆放。
“这些酒都酿多久了?”
老板娘分别指着:“上面的这些再也几天就成了,下面的这些刚刚开始没多久,南面地下那几坛已经埋了两三年,东边这几坛刚出土月余。”
江元点点头,随手拿过刚酿没多久一坛,晃了几晃就去打开。
反正给的钱够多,所以老板娘心疼归心疼,但也没说什么。
捏住塞子,用力拔出,随之,
“啵~”地一声。
江元低头嗅了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下面这些刚开始酿的几坛,我们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