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真的是假的。
望着打马扬长而去李承乾,那怕李靖和尉迟敬德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却还是被他所揭开的迷底给弄愣了。
“卫国公,你说要是当年要是陛下他也跟秦王殿下这般混不吝的,无所不用其极,兄弟们还会跟着他打天下吗?”收回目光,尉迟敬德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边上也是目瞪口呆的李靖问道。
“鄂国公慎言,陛下是君,你我是臣,又岂是我俩能随意讨论的。”抬手捋捋颚下的三络长须,李靖还是一如既往云淡风轻而又小心谨慎地回了一句,可心里却是有些感慨。
虽说当今天子李世民文滔武略,胸襟气慨更是能追历朝明君,可是他的身上除了霸气外却还是少了些平易近人的凡间烟火气。
但是李承乾却不同了。
虽说这位秦王殿下有些混不吝,有些无所不用其极,有些咄咄逼人,更是有些报仇不隔夜的小心眼,可无论是智谋还是手段比起当今天子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认真地在脑海中李承乾这半年多来的所作所为回忆了一遍,李靖发现这位秦王殿下并不恋权,他所努力的一切以其说是为了重回那个太子之位还不如他是为大唐的百姓们。
“李药师,若论打仗用兵,俺敬德服你,可若是说这做人说话某还真的是不想理你这人。”扔给这做啥说啥都要想上半天的军神一记白眼,尉迟敬德说完还不忘学着李承乾的动作向李靖竖了根中指表示自己很是鄙视他的为人处事之法。
“伴君如伴虎,你尉迟老杀胚难道又是个糊涂的蛋,省油的灯?”随口一句话怼回,李靖才懒得跟尉迟敬德这一根筋的货理论。
因为这黑面的老杀胚表面看着大大咧咧很是忠厚,可实际上心里却比谁都看得还远,要不然在他感觉到当今天子有些日渐骄侈的样子后,也不会明哲保身地向皇帝陛下他请辞归隐了。
“哈哈,好你个李药师也敢拿某来跟那些老狐狸作比较。”望着已经快要接近承天门的李承乾,尉迟敬德说完也不待李靖回答,双脚一踹马腹,手起鞭落也驱马朝承天门方向奔去。
“哈哈。”看着朝李承乾追去尉迟敬德,李靖哈哈一笑,扭头看了看身后赶来的房玄龄和李勣等人一眼,也知道这黑面老杀胚跟长孙无忌不对付。
“卫公,尉迟那老杀才跟你斗气又输了。”瞧着捋着胡须大笑的李靖,房玄龄驱马上前问道,对于眼前的事也是见怪不怪。
毕竟就尉迟敬德那喜欢跟人较真,辨不过直接就拎刀开干的性格,和谁在一起又岂等能不会吵起来争起来。
“房相说笑了,就敬德那憨货,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谁又会跟他去较劲。”放下捋着胡须的手顿住笑声,看着头发花白,可却还是一如曾经那般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温文尔雅笑着的房玄龄,李靖说着换了个话头说道:“诸公,咱们还是抓紧吧,要不然秦王那混不吝的等急了可是会闲着找人麻烦的。”
“嗯,卫公说的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房玄龄也知道李承乾是个什么性子,心里更是明白这位秦王殿下如今可是对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多有不满,而且正在想着要找什么理由去收拾他们呢!
“那诸公请。”单手作了个请势,李靖伸手拎起马鞭,笑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