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这一番话刺激的昏厥过去。
傅族长看一眼傅家人,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带上乡邻走了。
傅母看到地上一滩血,啐道:“晦气!”
她抄起铁铲,拎着两个撮箕,将沾血的泥铲进撮箕里,用一根扁担挑起离开。
乔欣想到方才看见的墨渊和墨尘,一直蹲在门口,像是跟凶徒一伙的,可凶徒的表现却不像,哥俩明显很畏惧墨渊和墨尘。
她瞥一眼神色清淡的傅辰儒,他闷声咳嗽,颧骨上染上一层薄红,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仿佛是一朵骄艳又藏着剧毒的食人花。
乔欣哂笑一下,觉得自己想法简直荒诞。
傅辰儒有这样厉害的人,他家里还会穷得叮当响吗?
“我去做早饭。”乔欣决定等戚广来找她时,好好感谢他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她的好心情才维持了几息,愁眉苦脸道:“伤药还有一千瓶没有做好,马上要到交货期限,而且药瓶也短缺,还得订两千个。”
她一边絮叨,一边进屋去梳头,蓦地看见枕头边放着一块手帕。
乔欣疑惑的走过去拿起来,手帕包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梅花簪,顶端的几朵梅花雕刻得栩栩如生,可见手艺了得。
她愣怔住,帕子上残留一缕淡淡的药草香,谁送的不言而喻。
尤其是看见床脚燃烧成灰烬,还剩下一点点没有烧完的艾草,昨晚的记忆稍稍回笼。
那不是梦,傅辰儒来过她的房间,还给她点艾草驱蚊?
乔欣摸一摸簪子,反手绾发戴在头上,心情莫名的放晴。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傅辰儒诚意十足的份上,暂且原谅他,早饭多给他加一个荷包蛋!
——
杜大郎以故意杀人罪,被关进大牢里。
杜家更加低调起来。
乔欣两点一线,医馆,酒楼来回跑,夜里也住在镇上。
三天时间过去了,她总算把三千瓶伤药全都做完,让人给秦战送口信,来医馆拿药。
她叮嘱周郎中一声:“秦战给了五十两银子,你跟他对接一下,把尾款结算,我几日没回傅家,先回去看看。”
“好了,你这几日没睡什么觉,好好休息几日。”周郎中取来一个食盒塞乔欣手里,“路上垫垫肚子。”
乔欣没客气,拎着食盒坐上马车,去往桃花村。
马车停在桃花村口,乔欣从马车上下来,便瞧见前头还有一辆沉香木马车,低调中透着奢华。
这时,马车上下来一个婢女,搀扶一位美少妇从马车上款款下来。
乔雨柔觉察到打量的视线,她偏头望来,眼中闪过诧异,唇边绽出柔美的笑:“姐姐。”
乔雨柔这一声“姐姐”,将尘封在乔欣脑海深处的记忆与剧情,猛地拉拽出来,走马观花般一幕幕闪现。
乔雨柔的外祖母是乔继鸿的乳母,乔继鸿五岁的时候,冯乳母攒够银子准备回乡跟男人盘个铺面,做一点小本生意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男人带着大儿子一起来接冯乳母,因为乔继鸿舍不得冯乳母,定远侯老夫人留了一家子多住几日,回去的路上出事,只有冯乳母一个人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