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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毛毛雨继续下着,地面上的道路依旧是泥泞不堪。
湿意不断传来,整个营帐之内,吕文德、向士壁以及将士们都睡不着觉。
没日没夜以来的赶路让他们疲惫不堪,虽然吕文德很想睡觉,可杨大渊驻扎在谷内,如守株待兔一般等他们入瓮,吕文德如鲠在喉,想起鞑子在川西的战况,怎么都睡不着了。
此番入蜀,便是解了合州之围,稳固重庆府。他带了他麾下最精锐的黑炭军,这些都是他最精锐的将士。
当然更重要的是黑炭军都是他吕家的人,他的嫡系人马,除此之外,近来他也搭上了朝中贾似道的门道,所以他能领军入川中。
营帐内,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将士,其中便以吕家将士居多,只是气氛有些低沉。
此刻吕文德阴着脸色问吕师望道:“现在情况如何?”
吕师望道:“如今我军与向将军的水军已在蔺市河岸,等我步军突破了此处,我步军与水军便在蔺市汇合,而蒙古人在涪州搭设浮桥,打算去北陆。不过近日来天降大雨,河水暴涨,鞑子倒是减缓了速度,还有太子殿下与左相正率舟师战舰千艘逆江而上,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到达蔺市。”
吕文德嗯了一声,然后军营内又陷入了紧张的气氛。整座军营内都绷起了神经,他们都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险境是什么。
忽然帐外通报,只见是吕师夔来了营帐内,吕文德面色才稍稍缓和,见到是自己最倚重的孩子,便立马和颜悦色问吕师夔道:“王安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父亲,小安他带了一些锣鼓,打算趁着夜色进去,鸣锣打鼓,骚扰敌军!”吕师夔的面色很是振奋,他知道王安即将带领麾下几百人今夜进发,而且他也跃跃欲试,毕竟能斩杀杨大渊也是一件大功。
“哦,这是疲军之计吧。”吕文德面上有些好笑,“不过换做是我,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吕师夔问道:“父亲觉得小安能成功么?”
“这个很难说,杨大渊也算一员猛将,当年在川中能坐到阆州都统的位置,可见有一定能力。只是可恶此人投降了鞑子,若是我遇到必定斩杀此人,以振奋军中士气。”然后吕文德接着道,“不过我吕家能走到今日,全靠黑炭军和吕家诸位兄弟,当然还有朝中贾相爷的支持。小安他太年轻了,刚正易折,以后你们要多多照顾他。”
“是,父亲,孩儿今夜就随表弟入谷,明日一早斩杀杨大渊就更好了。”
“好,你们万分小心,为父先歇息片刻,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吕师夔带了吕文德的军令出去后,就去了大营空地上。
此时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马,他们都朝着中央的王安看去。
王安披着盔甲,手执一长刀,立在原地,黑暗中,雨水顺着长刀滑落,王安眼睛都没眨一下。
吕师夔直接走了过去,站在王安的身侧。
王安与吕师夔交谈片刻,看着众人道:“你们准备好了么?我们现在就要准备佯攻。”
“小王将军,我们现在就入谷么?”将士们手中拿着锣鼓,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支敲锣打鼓的丧乐队伍一样,而且他们都是黑炭军的一员,王安虽然也是吕文德将军的亲戚,但率领他们还是不服众的。
王安没有说话,他看着众人。
吕师夔见此情况,便厉声道:“你们怂了么,杨大渊的兵马并不多,他只是守在此处而已,而纽璘大军才是关键,若纽璘攻打涪州,涪州失守,到时候纽璘就会率军来袭,那时就不只是杨大渊一人了。今夜我们要做的只是让杨大渊晕头转向而已。”
见到是吕师夔说话,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吕师夔又道:“王小将军的做法虽然始料未及,但也并非不可理喻。因为黑夜是最好的攻击时候了,又因为谷内埋伏了敌军,所以并不需要真的入谷,只需要带着兵马进去,然后朝着他们敲锣打鼓,再速速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