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杜萧杳轻声追问道。
“郡主心思太深!”
李天一叹了口气。
“心思太深?”
杜萧杳一脸疑惑。
很明显,她并不知道,武传宁郡主的心思深沉,且三观奇特。
最可怕的,是她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牛皮糖精神。
实话说,郡主这份难得的精神,若是用在学习上,不考个清北,感觉都对不起自己,若是用在足球上,早就踢出新高度了!
“是的,昨日在宫里,郡主听说我与眉心姑娘的绯闻后,竟提出要让眉心从良,若是真的从良便罢,可我瞧着,她绝对是话里有话,所以才把前日夜里,与眉心姑娘枯坐一宿之事,和盘托出,这才平息了她的怒火……”
说罢,李天一含情脉脉地看着杜萧杳,既而温柔地说道:
“总而言之,我担心郡主会对你不利,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倒是阿寻哥你,凡事都要留心才是!”
杜萧杳看着李天一,忧心忡忡。
李天一点点头。
随后,辞别众人。
…………………
辰时二刻。
李天一骑马赶到宫中。
拿着武则天所给的手令,宫内侍卫皆不敢阻拦,简直是一路绿灯,从长乐门进宫,不多一炷香时间,就到了甲库殿门口。
这个甲库,和李天一想象中的差不多,规模不大,但戒备森严。
李天一拿出手令,呈予侍卫。
侍卫看了一番,冷冰冰地说道:
“有陛下的入库手令吗?”
“没有……不过,我这手令也是陛下亲赐的,不能进甲库吗?”
李天一好奇追问道。
“不行!”
侍卫仍是一脸冰冷。
李天一知道此事难以通融,所以,并不想和侍卫们多做纠缠。
而是立马转身。
打算去寻上官婉儿。
若说查薛曜的案子,必须要进甲库查看旧档,应该能搞到手令。
正走着,却在拐角处,迎面撞上一个年约三十出头、书生模样的郎君,人倒没摔,就是他手里的案卷书册,掉了一地。
“你这人,走路怎如此不小心?”
这位郎君言语间,都是埋怨。
说罢,躬身拾起掉落的案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天一忙道歉。
然后,也弯腰,和这位郎君一起,捡拾起散落一地的案卷、书册。
眼角余光……
却瞥见这位郎君的腰间,有一个刻着“宫中编纂”字样的腰牌。
当即想起,不久前,路清言提到过的,在甲库中,有一人可以帮他,此人便是宫中编纂——周凯旋。
“请问……你是宫中编纂吗?”
李天一试探着问了句。
这位郎君捡起最后一本案卷,也没有太生气,而是温和地说道:
“正是,在下乃宫中编纂周凯旋!小子,别怪我多嘴,提醒你一句,在宫里凡事都要小心些,今日是我,倒无妨碍,可若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你……就是周凯旋?”
李天一喜形于色。
“这位小郎君,你是……”
周凯旋面带沉思。
“我还以为,周凯旋这个名字,应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呢,没想到,居然是书生模样!”
李天一不禁感叹了一番。
听得周凯旋一愣一愣的。
过了三秒。
李天一从袖中,拿出那块路清言给他的玉牌,递给周凯旋。
一看到这块玉牌,周凯旋立刻明白了一切,忙拱手道:
“原来是恩公!”
“周大哥不必客气!”
李天一忙扶起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