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诗晴带着感谢说道:“当时年幼不知事,只是略略品尝,但也足以深入魂灵,往后间岁月日日思付怀念,求之不得难免成为一桩憾事。如今能得偿所愿,还是要多谢罗师妹你的。”
“师姐客气了。”
罗衣闻言,轻松道:“原本我也不过是得来一件,却是巧合之下与一人打赌,又赢来一件,这才有了空余的分给师姐你,而且你也付出灵材与我交换不是。”
“你情我愿的交换之事,却是无需再说什么谢言了。”
说罢,她朝祝诗晴眨了眨眼。
祝诗晴轻叹一声,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下,不在言语。
她这个认识的别宗师妹,却是更要比自家亲手照料的关系要好上几分啊。
进入天姥山洞天的机会,是多少修士求之不得的,又岂是区区些普通灵材能够换取的。
虽然罗衣说自家修行到了紧要关头,急需这些,但她也知道不过是推辞罢了,为的便是让她接受,不在推脱。
虽有不愿贪图恩惠之心,但此物更有不得不拿下的理由啊。
事关道途,不容她轻言放弃的。
想说的言语只能放下,留待日后再说。
便又听到罗衣说:“不过,师姐此物得来容易,却也是有几分秋师弟的功劳的。”
“我?”
秋虹瞧见二人推挪,正觉的好笑,原来修士也是如同凡俗人物一般,会有这般客气的举动。
却冷不丁的听到罗衣此言,一头雾水道:“师姐说笑了,我自家的媒介得来都有些搞不清原由,又如何能帮到你。”
祝诗晴看两人表情,自然知道先前不曾识串通好的,而是真有些故事,因而生起了几分好奇,发出清脆的声音问道:
“哦,这又是何故呢!”
看着罗衣等她解释。
秋虹也是如此,左右想不到两人交集时,还发生了这般事。
“嘿嘿嘿。”
罗衣轻笑,宛若发现了好吃松子的松鼠一般。
缓缓将在北极天中与人打赌的事情,与二人讲来。
但也隐去了清穹之下的存在,虽然其在九道之中并不是什么隐秘存在,但此处显然还是有很多世家左道的修士。
她又懒的升起隔音的法界,免的再引起注意。
便如此遮掩一番,被他们听去了,也无伤大雅,只能得个只言片语,汇不成完整之说。
“原来是这样啊。”
秋虹了然,暗道这师姐也是心大,还好当时自己耐着性子多登了几重,不然未到三十之数,她岂不是就输了去,那今日此中的情景自然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于是便道:“还好我当初过了你们相互约定之层数,不然就要师姐你破财了。却是为何不同我提前商量一番,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倒不埋怨她将自己作为打赌的额对象,左右输赢于自家又无丝毫瓜葛不是吗。
但若罗衣提前说上一言,那他便自会卖力几分,说不得也能让其再得来些其他好处。
“一时兴起而已。”
罗衣笑道:“先前未曾有过这个想法的,不过是有人提起,我推脱不过方才应下。”
继而她又转言问道;“师弟不会怪罪于我吧?”
“师姐多虑了。”
秋虹轻轻摆手,同样报之以轻笑:“自是不会这般的。”
祝诗晴一旁听着过程,有几分感慨着二人之间情谊不俗。
又一想来,自家门内那帮难打交道的师兄师弟之类,不由的头痛了几分。
便道:“想来也是罗师妹对自家师弟的实力十分了解,方才有如此信心的。”
罗衣在不经意间,吐了吐舌头,她却是没想到这些。
秋虹修为实力如何,也不曾于其切磋过,自然是不知的。
倒是自家师父有言,叶鸿师叔之一脉修来斗战不俗,当初在同辈里算是战力决定之人。
她想的不过是,赢了便能省些事去寻找,输了也无妨。花费些仙功与打赌之人换来就是,这玩意她自是不缺的。
秋虹瞧见她之表情,便知道祝诗晴妥妥的是想多了。
但却不会在外宗门前,破坏自家门人和睦景象。
笑着不言。
就这么又过了一会功夫,流水之上渐渐的不再有荷叶飘荡而过。
众多修士俱都靠在藤椅背上,收拾着此中收获,等待着接下来之事。
“仙府宴散了。”
祝诗晴转首看了一眼,便回头同二人说道:“接下来便是留篇登榜,二位师弟师妹若是有些兴趣我们便再待上一会儿。”
“若是对其不感兴趣,那我便这边来,现在仙府门户已然是洞开了,不会阻碍我门下山。”
也不言说自家之想法,倒是有那么几分带领两人参观的感觉。
她指向蜿蜒而去,隐藏在茂密从林中宽敞大道,但也看不见口中所说的门户何在。
想必也是隐没在林里遮蔽下,见之不得。
“来都来了,肯定是要见识一番的。”
罗衣饶有兴趣道:”虽然知道其中是个什么真意,但也想比试一番,看看如何。”
被她将想说的话抢先说完,秋虹也只能点头称是,附和道:
“又不赶时间,我们便再看上一会。”
语气里表现,显然只是做一看客,没有丝毫亲自下场的意思。
本来也就是个作为诸多修士饭后消遣取乐的东西,只争个高低也无奖赏之类,秋虹自然是提不去兴趣的。
不过,看看还是可以的。
他来此的本意,不就是为了见识一番奇特光景不是吗。
祝诗晴也是轻点头,她之本意便就是如此,问出来不过问询一下两人意见。
罗衣她多有了解,明白其性子,是不会错过难得的和其他修士比试的机会。
而秋虹她也不过今日方见,谈不上了解之言,自然要问上一句,免的引得他不快。
说话间,便有水汽从流水中蒸腾而起。
化作透明水幕,立与各修士眼前空中。
其边际描摹云纹,内里光亮一片。
继而,显现出画像文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