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天还是一副优哉游哉地样子,倒是皇帝脸色好了很多。这时候,她才开口:“烟凝拜见皇上,皇后。路上有事耽搁所以来晚了,还请见谅。”
皇帝笑意盈盈地指了指右手边空着的席位:“来了就好,坐吧。”
“你这孩子,让本宫好生想念。”皇后掩面一笑。
不仅南夏使团诧异,秦罗的臣子们也讶异,如此重要的宫宴,皇上半句责怪没有,反倒心情好了不少?不过细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刚才序凝公主不动声色地解围,给秦罗涨了脸。
“呵呵,”景长天低笑了一声,“序凝公主方才所言极是。长天既是打算迎娶公主,万事自当亲力亲为,是长天考虑不周惹公主不快了,自罚一杯如何?”
罗烟凝被他带着酒窝的笑容晃了一下眼,嘴角扬了扬:“景太子自便。”
景长天微微眯了眯眼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刚才的暗器是公主的侍卫所放?”其实他这样想并没错,刚才萧梧的功夫他看在眼里,粗中有细,细中有招,招带杀意,那是真正的杀人的人,每一招都是直指命门。徐阔败给他,不亏。
“自然是本宫所放。”罗烟凝挑衅的笑看着景长天,和他手中的“隐夜”。
隐夜不止是一把扇子,更是一把兵器,长可当剑使,短可放暗器,材质是产出及其稀缺的黑金铁所制,其名气仅次于淬星。能使好隐夜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罗烟凝深知,江湖榜不能全面囊括四海八方的高手,比如眼前这位景太子,看似和气,可内里的气质和气势绝非一般人可比。他眼中所藏的情绪,也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这样的眼神如果是个男子或者其他女子,景长天定是不屑一顾的。不过眼前人挑衅的笑容宛若一簇火光,燃起了他内心少有的征服欲。
他冲着罗烟凝邪魅一笑:“贵国与我南夏既已打算结为友邦,今后少不得通商往来。长天虽对政事不上心,不过此时想用一个许诺换与公主切磋的机会。”
听景长天这样一说,宴席上的人都提取了兴趣。众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为了求娶序凝公主,景长天会承诺一生一世只对公主好,或是再用什么奇珍异宝博美人欢心。
皇帝好奇地问道:“噢?不知贤侄是想许诺何事?”
按理说皇帝问话,景长天应当看着皇帝回话,可他仍旧盯着笑容不减的罗烟凝,闲散得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若公主愿与长天在此切磋一番,今后秦罗商人到南夏经商,赋税减免两成……”
话音落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在景长天和罗烟凝之间游离,他们完全不知这个景太子为何要用如此大的代价,只为换一个与罗烟凝交手的机会。
“太子……!”景长天邻桌的南夏礼部尚书失声地叫到,却被他回头凉薄地瞥了一眼,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不知公主意下如何?”景长天笑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