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圆润、流动着柔光的橘色珠子,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众人眼中露出惊异的眼神。景长天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只是适时开口道:“这颗珠子是长天偶然所得,名叫月中影。不仅有夜明珠的效果,它的香味更是能提神醒脑。最神奇的是……”说到这里,景长天不再往下说,他取出月中影两指捏住,月中影对着烛火的瞬间,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副嫦娥奔月的景象,栩栩如生,身临其境!月中影每转一下,景象都会发生不同变化,这等景象,令众人的嘴都合不上!
罗裕对于这个异宝甚是满意,连说三个好字,又让众人举杯,再敬景长天一杯。随后,宫娥们徐徐入场,卖力地表演着歌舞。
景长天表现得越是平易近人,越是招女子欢喜,不过那些女子黏在他身上的眼光,并未让他感到丝毫不适。他熟视无睹地与同龄的两位皇子及臣子谈笑风生。
都说英雄爱美人,可美人们不也一样逃不过英雄关么。几位年纪相仿的、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在一块谈笑本就是女子眼里一道风景线。
丞相王培的女儿最终按捺不住女儿家的矜持,趁她父亲母亲不注意的时候,端着酒杯摇曳着身姿,踩着小碎步到了景长天跟前儿柔柔开口:“小女王诗洁,拜见南夏太子。久闻太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小女子荣幸,这杯酒敬太子,愿太子心想事成……”王诗洁本就生得美丽动人,眼波流转之间,更把女子娇羞的风情演绎得淋漓尽致,她的行为虽然让女子们心生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和勇气,更后悔自己失了先机。
景长天略微诧异,虽然觉得不合适,却也礼貌地接下了这杯酒。王诗洁心里有分寸,见他喝了,倒也不纠缠,掩面一笑回了自己的位子。
王培吹胡子瞪眼地盯着女儿:“你这是要干嘛?女儿家的矜持呢?老夫看你这些年的规矩都白学了!”
“爹!”王诗洁娇娇地叫到,“女儿只是仰慕景太子!想跟他说句话!”
“胡闹!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去给他敬酒?你是想让朝中人置喙老夫有失家教吗?你若再这样不成体统就立刻滚回去!”王培身居丞相,考量的比闺中女儿多得多。他甚至觉得别人看他的眼光都带着嘲笑。王夫人虽然想让他息怒,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怕王培回去罚女儿,只能赶在女儿顶嘴前说道:“你爹说得没错!从明日起便罚你禁足在家中抄一月女戒。”说完,她赶紧示意女儿别再惹她爹生气。
王诗洁虽有不服,不过因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不再纠结。
只是这边的闹剧刚结束,另一边似乎南夏使臣和秦罗的官员因为酒意上头,发生了争执。
“哼!我家太子真心实意前来与秦罗交好,想娶你们公主回去当太子妃,现在却连公主影子都没见到!你们的诚意呢?”说话这名壮汉是景长天麾下的将军徐阔,跟着景长天出生入死,也算得上是生死兄弟。
徐阔的这些话已经逾越了,但景长天只是打开手中那柄名“隐夜”的扇子扇了扇,并未阻止他。
而被徐阔盯着说这话的正好是之前在校场被罗烟凝打得人仰马翻的禁军统领张骁。原本张骁就年轻气盛,再加之对罗烟凝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被挑衅,身上的热血更加忍不住澎湃,拍案而起:“我秦罗的公主是说见就见,说娶就娶的吗?你小子说话那么大声,打得过我吗!”
“哟,来来来,咱俩来过几招,看看谁服谁!”徐阔一撸袖子,摆好了架势。
二人之间火药味十足,景长天望了望皇帝,言下之意,你是皇帝,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客随主便。皇帝内心不喜,却也不能表露出来,只恨罗烟凝迟迟未归,杀人的眼神不时看向罗甫夫妇。而景长天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