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齐舒儿,见过堂主,青玉阁主。”
清净堂主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生着一张娃娃脸,更显稚嫩,但他本人已有千岁,算是南归无涯岛上的长辈,执掌清净堂数百年,甚有威望。
他对修为出众的小辈一向都很有好感,也认得承乐收的这个小弟子,当即和颜悦色道:“行了,不必多礼。”
他温和的态度让司毓老祖很不满,她冷哼一声,直入正题,一拍桌子,厉声道:“齐韵儿,你可知罪!”
齐韵儿可不是个会被轻易吓住的人,她顶着这股威压,挺直背脊道:“前辈这话有意思,倒让晚辈听不懂了。”
“前辈上来问罪,不道缘由让人一头雾水。”
“而且晚辈并非贵岛弟子,便是有错也轮不到前辈管教吧!”
“再说前辈这番态度,莫非要仗着势力修为,以大欺***迫我一个无依无靠的散修吗?!”
在元婴修士的威势下,齐韵儿依然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怼了回去,看得周围的筑基金丹都是一愣。
“哈哈哈,好有意思的小辈!”清净堂主的笑声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司毓一计眼刀,成功止住了清净堂主的笑,后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好,本座今日便与你说个分明。”
“你心肠歹毒,心怀不轨,与人勾结意图谋害我阁中弟子,上岛后,有弟子找你理论,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将其打成重伤,至今未醒!”
“人证在此,你还想抵赖不成!”
上官芃芃适时站出来,眼尾通红,含着满腔恨意道:“当日在祁连山,你与万宝阁的少阁主合谋,要囚禁我当炉鼎。幸而有张师姐相助,那人面兽心的刘源被师姐所杀,而你却侥幸逃脱!”
“本以为此仇无望相报,天可怜见让我再见到你,丁师侄想为我出头竟又险些命丧你手,若非喻宗长老及时出手,你便要再背上一条人命!”
她咬着牙,神色悲痛欲绝,如字字泣血,很难让人不动容。
“如此深仇大恨,今日让你偿命也不为过!”
司毓老祖心疼的抚着女儿背安慰她,看齐韵儿的眼神冷漠如看一只蝼蚁。
她也是昨日听了上官芃芃的哭诉才知,原来女儿流落在外时还受过这种委屈。
险些被人当做炉鼎?简直可恶至极!
她都不敢想,如果成了真,那万宝阁定会被她扫平殆尽,至于齐韵儿这个始作俑者,更加不会轻易放过!
本来司毓老祖昨日就想去云渺阁杀人的,可是被更为冷静的青禾老祖拦下。
青玉阁的老祖去云渺阁内开杀戒,总归于理不合,有害于四阁内部的团结,处理不好也会让云渺阁主心生嫌隙。
还不如利用清净堂这个相对中立的地方发难,趁着承乐闭关,一时顾及不到,来个先斩后奏再说。
司毓思索过后同意了,便有了今日的情境。
清净堂主曾与她系出同门,交情匪浅,想来也不会拦着她惩罚一个小筑基,即便那人拿着承乐的信物又如何?
想到此处,司毓亦不忍看女儿如此伤怀,抬手祭出一柄青色羽扇,扇尖锋利似刃,直直拍向齐韵儿要害。
元婴之速又岂是旁人能及,从她祭出法宝到出招,齐舒儿只看到一抹青影从眼前飞过,反应过来时又哪里拦得住。
“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