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觉得谢疏怀不可原谅。
确实,她曾因谢疏怀的话心生恼怒,觉得对方合该被冷落着。
可与此同时,她也一直觉得少年脆弱却强撑的姿态令她心疼。
而她也曾一次又一次故意用话去刺对方,故意冷漠以对。
真说起来,她也挺过分的。
想到这,白清撑着仍然虚弱的身子,软软地抬手圈住了少年的脖颈,将唇印了上去。
与白清鼻尖相抵的少年顿时耳根通红,差点忘记了呼吸。
见此,白清颇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又轻轻蹭了一下少年软软的唇瓣,正要离开,唇被蹭得酥麻的少年却是终于回过神来,追了过去。
白清愣了一下,而后眨了眨眼,没有丝毫抵抗地回应少年热切的纠缠。
二人呼吸交融,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热了起来。
少年像是压抑了太久,带着热意的唇紧贴着白清的,碾转勾缠、不知疲倦。
好一会儿后,少年坐在软榻上,虚虚地撑着半个身子,将脑袋埋在白清颈侧,唇瓣缓慢地来回磨蹭着,二人凑在一起的耳朵红得宛若血玉,小小的耳垂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暧昧、可爱。
高兴到感觉一颗心都快飞出来的谢疏怀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唇瓣仍贴在白清颈侧,尽量语气还算平静地开口。
“夫人……”
才刚开口,谢疏怀便连忙闭嘴,止住自己明显变得喑哑和难耐的声音。
可……想说的话还没说,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少年红着耳根、自暴自弃地再次开口。
“夫人,我想和你共白头。先前是我错了,日后你要打要骂,我都依你。”
“日后……我给你做朝食,我给你准备衣裙,我给你做午饭、做晚饭、暖床……”
这些,都是先前白清做过的事。
可现下听谢疏怀这么说,白清就忍不住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