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诸人听了朱厚炜的话,个个脸上面露笑意,大家一起看向张义等着他的回答。
张义看着众人的眼睛,仿佛都闪烁着“财迷”两个字,他笑着说:“当初咱们商行发行股票的时候,殿下和太子殿下是用皇家的信誉做得担保,那么多人才抢着买。这四家也一样各自用自己东家的信誉做担保,两家是寿宁伯府,一家是保国公府,还有一家就是上次在京师开卖场被查抄的宁王府。”
“宁王?”一旁的李吉顿时生气的说道,“这宁王不长记性,还敢来京师里胡闹吗?殿下,这咱们可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朱厚炜道:“李伴儿别急,先让张义把话说完!”
张义接着说道:“这四家的实力与咱们比起来毕竟差着一大截,因此他们的股票价格也比我们便宜不少,这寿宁伯府的两家工坊,一家是酿酒的工坊,一家是制糖的工坊,保国公府是一家冶铁的工坊,宁王府则是一家瓷器烧造工坊,不过工坊并不在京师,而是在江西。四家工坊首先发行的是寿宁酒坊,股份是一万股,每股原本也想发一百两,结果根本没人买,最后一路降到十两,这才勉强发了出去,一时间成为整个京师的笑柄。不过这寿宁伯也不知是尝到了甜头,还是心态好,很快又安排寿宁糖坊发行股份,也是每股十两,却发了两万股前后筹集了三十万两。其他两家专门向寿宁伯取了经,也各自发行了二万股,每股十两。据说宁王用这些银子补了被朝廷罚没的罚银,保国公则要把那些银子用来给自己修园子!”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操作。朱厚炜确实不屑一顾,他冷笑两声说道:“这些人自以为发了股票拿到银子就是自己的了,两眼只看到数银子时的痛快,就没想过如果将来还不了钱被追债的窘境!”
张义说道:“买他们股份的大多是一些有求于他们的小官吏,或是依附于他们的商人,而且说起来数额也不算太大,就算将来赔了,那些买股票的人也是不敢追讨的。”
朱厚炜闻言更是生气,“如此一来岂不是把整个市场给搅乱了,将来我们要是再想发行股份还有多少人会信?不行,不能由着他们乱来!”
正说话间,互听外间大厅有人高声喊道:“皇家商行水泥工坊股份成交十股,成交价二百八十两!”
众人闻言顿时一愣,张义芒解释道:“殿下,这是醉仙楼最新推出的项目,由两名账房负责每日的股份交易的登记、挂牌等工作,每有成交时便高声唱报,以示众人。”
朱厚炜问道:“这几日的价格是涨了还是跌了?”
张义一时语塞,在此处交易刚开始时他还日日关注,想着如果自家殿下要是现在卖出一部分岂不是赚到了吗?可是将股票涨价的消息放出后,好像没什么动静。于是这两日他对这件事就放松了下来。
张义连忙将在门口伺候的伙计叫了进来,向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