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是不是也想买一些股票,不知您对哪只股票有兴趣,小的可以给您介绍一番。”
那店伙计一进屋就热情的介绍道。
张义看着他说道:“小二哥,这股票我们早有耳闻,可是交易却从没做过。今天我们也是初次来,你给我们先介绍一下如何?”
那店伙计说道:“要说现在交易的股票有七只,现在的价格是皇家商行的股价微跌,其中水泥工坊二百八十两一股、玻璃工坊三百零五两一股、机械工坊最高三百二十两一股。再就是宁王府、保国公府和寿宁伯府三家的股票,目前都下跌了至少两成,跌的最多的就是保国公府铁器作坊的,跌了已经有三成了!”
“小二哥,前几日有一条传言,说着皇家商行出了卖场根本就不赚钱,这你知道吗?”朱厚炜问道。
那伙计说道:“哎呦,这位小公子,这句话可是信不得的,您想想啊,那皇家商行是什么来历,那可是万岁爷家的买卖,不管赚钱不赚钱,这万岁爷家的股票那跟其他的股份能一样吗?一般人想抢都抢不到,抢到的都得拿回家供着,您想想,还有几个人愿意拿出来卖的。”
“可是现在外边不是有人在卖吗?”
“诸位客官有所不知,这皇家商行的股票刚发行那会儿,满世界的有人求购,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卖。后来这价格是一路上涨,一直涨到三百五十两的时候,才有人拿出一部分股票来对外转让,说起来,这第一个转让的就是在我们醉仙楼,当时那两位爷还是小的伺候的呢!”
这个进来的伙计虽然年纪不大,可明显是一个话比较多的。这虽然没有读过书,但这些日子里,这小伙计耳濡目染的也是听到了不少这股票交易里的事儿。只要有客人向他打听就会上去说个没完。今日被这波客人叫进来,他自然知道是所为何事,在张义打赏了一块碎银子后,当即就打开了话匣子。
那伙计接着说道:“那天,也是在这一层,就是在中间那张桌子上,几位江南来的客人说起了皇家商行发行的股票,其中一位年轻的客人说道,如果有人愿意转让,他愿意多出一倍的价格来收购,可是始终无人转让,同桌的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就在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叹息的时候,邻桌坐着几位富家公子,其中一位嘲笑那年轻的江南客人出的价格太低!那客人知道这少年府上一定有皇家商行的股票,就让这位少年出价。那少年也不含糊,直接开价五百两,最后二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五十两的价格成交了一百股。自那已有就开始不断有人来到咱们醉仙楼,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愿意转让股票的,很多人也拜托我们掌柜的代为打听。掌柜的觉得这是个吸引顾客的好机会,于是就在醉仙楼前挂起了牌子。就这样,咱们醉仙楼这就成了这京师里股票交易的首选之地。”
朱厚炜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他转头看向了张义。张义连忙低声说道:“这件事属下知道,那名花三万五千两银子购买股份的乃是徽州商人,姓程名楷。”
“程楷?”朱厚炜一愣,“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旁边的李吉笑着说:“殿下,您忘了,前些时日咱们举办时装展示会的时候,您让我查过一名少年,就是徽州人,他就叫程楷。”
“哦,是他呀!”朱厚炜点点头,“这徽州人有点意思,买了我们的纺织机,订了我们的时装,还高价买入了我们的股票,看来此人必有所图啊!”
众人听了不由一愣,可是转念一想,或许还真是如此。自古以来行商之人,无不要与官府打交道,越是生意做得大的就越是交往的频繁,有了这些官老爷的庇护,其中的便利自不待言。而这天下最大的庇护伞是谁,自认非皇帝陛下莫属,看来这徽州少年程楷也是深知此道,这也是在想尽办法想要与搭上皇家商行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