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告诉你们吧。”
施全眉开眼笑,道:“此次如相公所料,前来侵犯商州的是鄂州军马。郭进阵斩鄂州都统制田师中,收服十万军马。”
什么?沃特?纳尼?雅蠛蝶!
众人石化。
阵斩田师中,收服十万军马!
这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我也不相信。”施全摇头笑道:“可千真万确。鄂州十万军马已被相公编为岳家军,由牛皋任都统制。此时岳家军和郭进的军马正出武关北上汝州、西京,抄金兀术后路呐。”
“啊!太好啦!”
这样戏剧性的情节引来了众人一阵惊叹。
“大将军,相公可有军令示下。”
“嗯。”
施全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如释重负,道:“金兀术现在有呼帅、赵大将军和郭进、牛皋四大军合围,定然插翅难逃。相公让咱们安心在横山对付西夏人,一定要给西夏人一个大大的教训。”
“好啊,真是太好了。”
原来的战略安排对他们来说,真的就像头上戴了个紧箍咒,既要退敌又要包抄,时间紧梆梆,反而让人担心顾此失彼,放不开手脚。
现在好了,身上松了绑,全然无压力,就可以放手大干一场。
“是啊,现在可以一心对付西夏人了。”施全道:“咱们得尽快和种帅商议一下。”
……
清远军城修筑于太宗淳化五年(994),但是在真宗咸平四年(1001)即被西夏李继迁攻破并长期占有,清远军城的沦陷直接导致灵州失守,并成为西夏南下入侵环庆路的重要据点。
在丢失清远军城后,大宋又相继在环州以北白马川沿岸修建了清平关、兴平城、洪德寨等关城寨呰备夏。
种彦崮的大军就驻守在清远军城南三十余里的清平关。
种彦崮这边的情况和施全那里差不多,任得敬曾趁夜来攻了一次,结果被猛烈的炮火轰了回去,之后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今已无返顾之忧,可以放手与西夏人周旋。”
种彦崮道:“从眼下的局势来看,西夏人是存了观望之心,稍有不妙就会望风而走,咱们绝不能让他们轻易地全身而退。”
“种帅,您就下令吧,我打头阵。”费通请命道:“干不过西夏,我还就不信了。”
“莫急,要想给西夏人来记狠的,还少不得两军合力。”种彦崮笑道:“从施将军那传来的消息看,西夏人两路兵马是一重一轻、一实一虚,怀德一路虚张声势以吸引我军注意力,而环庆一路主攻。”
“种帅,属下有一事不明。”
刘进眉头微蹙,问道:“既然西夏人主攻环庆一路,那为何装模作样地来攻一次后就没半分动静了。”
“嗯,这几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种彦崮分析道:“我记得相公以前跟我讲过一个和尚挑水吃的故事。”
和尚挑水吃?
众人被勾起了好奇,纷纷以求解的眼神看着种彦崮。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一个破庙,有一天,一个小和尚来到庙里,看见庙里的水缸没水了,就下山挑来水倒满了水缸。他每天挑水、念经、敲木鱼,生活过得安稳自在。不久,来了个高和尚,他渴极了,他一到庙里,就把半缸水喝光了。小和尚让他去挑水,高和尚觉得一个人去挑水太吃亏了,他要小和尚和他一起去抬水。”
“后来,又来了个胖和尚,他也想喝水,但恰好缸里没有水了。小和尚和高和尚让他自己去挑,胖和尚挑来一担水,放下水桶就立刻咕咚咕咚的大喝起来,两桶水被喝了个精光。水喝光了,谁去挑水呢?小和尚、高和尚和胖和尚谁也不愿意吃亏去挑水,没人挑水也就没水喝了。大家各念各的经,各敲各的木鱼。”
“夜里,有老鼠出来偷东西,谁也不管。结果老鼠打翻烛台,燃起了大火。和尚们慌了神,想拿水灭火,结果发现水缸里空空如也,没水救火,寺庙被烧了个精光,三个和尚也没有容身之所。”
“西夏、金人和朝廷说是联手,其实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就像这三个和尚一样,谁也不愿意吃亏,谁都不想出力,总想着坐享其成捡便宜,西夏人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怀了这个心思。”
“嗯,说的太对了。”何正洪道:“这也给了咱们大好的机会。”
“没错。其心不决、其志不坚,岂有死战之心。既无死战之心,其败不可免。”
“种帅,可有定计?”
“西夏人既然一实一虚,我们就给他来一个避实就虚。”
“避实就虚?”
“嗯,先破其虚,再击其实。”
种彦崮已有成竹在胸,掷地有声道:“施全大军先破赏移口,待清远军城震动,我大军再行出击,与施全首尾夹击,西夏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