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治的保驾护航下,种彦崮总算是睁着眼睛进洞房。
婚宴上气氛好,又都是军中豪气的丘八,谁也不肯服输,所以大伙儿喝得极为尽兴,呼延通这些老司机都是酩酊大醉,这倒是省却了种彦崮闹洞房的尴尬。
“哐啷。”
酒眼朦胧的种彦崮坐在桌旁,想倒杯水浇一浇干涸的喉咙,却不料一个不稳,把杯子碰倒了。
“怎么啦?”坐的屁股有些麻的新娘子趁机挪了挪身体,问道:“喝醉啦?”
“啊,没,没什么。”
种彦崮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连酒都醒了几分,嗓子实在是干,种彦崮拿起水壶就直接吹了。
一壶水喝完,舒坦,接下来干嘛呢?
种彦崮尬住了,看看床沿坐着的新娘子,嗓子眼又有点发干,却又不知道该咋整。
红烛“噗呲噗呲”地拼命烧着,像是想早点烧完促成好事似的。
鲁巧见半天都没动静,手里扭着丝巾,问道:“睡着啦?”
“啊,没,没呢。”
“那还不过来,你个呆子。”
“啊,哦。”听着种彦崮这调调,敢情还有点不情不愿。
种彦崮半天才蹭到床边,直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道是站还是坐。
“坐下!”
“哦。”
“……快把我盖头掀开啊,呆子,木头!”
“啊,哦。”
种彦崮有些紧张地伸出手,捏起红盖头的一角,慢慢地往上掀,那紧张和刺激,跟赌鬼搓牌似的。
“呼……。”
掀开盖头,鲁巧也舒了一口气,微微荡着脚,在等下一步。
可种彦崮好像断了电似的,又干坐着有些手足无措。
“哎哟,怎么就跟个木头似的,一点都不开窍。”
鲁巧心里不住地埋怨,洞房花烛夜玩谁是木头人的游戏?
老娘心累!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最后还是鲁巧忍不住,提出了这个过分的要求。
“啊!”种彦崮又是紧张地一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应道:“哦。”
看来霸道女总裁今晚势要将调教进行到底了。
“哎哟。”
鲁巧一惊,紧张地问道:“怎么啦?”
说实在话,她也没什么经验,虽然偷偷问过嫂子,可人家没好意思给她科普。
“没,没什么。就是肚子边突然抽了下筋。”种彦崮支支吾吾的回道:“没,没事。”
你这是蠢蠢欲动的征兆啊,新手上路都这样,没啥大不了滴。
“我帮你揉揉。”
鲁巧不动手还则罢了,一动手,种彦崮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坚决予以还手!
这一夜如泣如诉、这一夜如琢如磨、这一夜如漆如胶……(此处省略八千字)。
……
一对新人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按规矩,新人第二天要早起给公婆长辈敬茶,不过种彦崮和鲁巧的父母都已不在,所以这道程序就免了。
叶治替种彦崮挡酒,醉的一塌糊涂,也是蒙头睡到日上三竿。
两人打着哈欠揉着叉腰肌在厅堂里不期而遇,叶治故意对种彦崮眨巴眨巴了眼睛。
“腰酸啦?”叶治脸上挂着贱笑,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抽他。
种彦崮脸上一红,丢过去一个白眼,这种人连狗都嫌。
叶治挠了挠耳朵,笑道:“来,快坐,先喝碗小米粥垫垫,现在肚子里还都是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