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真惨!
扭臂的士兵暗暗松了些手劲。
不过杨从仪好像见怪不怪似的,根本不吃这套,他看着游华的精彩表演,冷笑道:“收起你的把戏,你游华什么人,难道我不知道?今日你要老老实实交待,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再跟我打马虎眼,老子今天就当屠了一条狗!”
游华被杨从仪的狠话吓得一哆嗦,知道他动了真怒,心中暗叫,完喽完喽,这次是蒙混不过去喽。
“大将军,卑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游华哭诉道:“卑职被猪油蒙了心,都是叶治那个混账逼我干的,骗我说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都是他!都是他!”
这锅甩的干净!
“哦,对了对了。”游华想起救命稻草,喊道:“衙门里的彭玉章和叶治是一伙的,现在正打算往关外跑呢!”
“什么?彭玉章!”
杨从仪一听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我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辞官不做了,原来是要去投靠反贼!混账!”
游华见成功地将怒火引到彭玉章身上,心中大喜,连忙怂恿道:“大将军,他们还没走远,指定能追上!”
“他娘的,回来再收拾你!给我追!”
从黄牛寨到大散关还有十数里,对于快马来说,也就是盏茶的功夫。
“停下!”
阿呆突然叫了起来,“听,仔细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细听之下,确实有十分轻微的如同闷鼓般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从黄牛寨那边传来的。”阿瓜耳朵灵得很,“马蹄声!”
阿呆脸色一变,忙道:“彭大人,事情紧急,马车在山道上太慢,赶快上马走。快,解开缰绳,把车子堵在栈道上。”
几个兵士急忙下马,扶着彭玉章一家下了车。
“彭大人,事情紧急,你乘一匹马,小官人跟阿瓜,夫人,你上我的马。”
彭玉章见事急,也不敢多问,二话不说跨上了从车上解下来的马匹,兵士把彭玉章的儿子抱到阿瓜的马上。
“夫人,事急从权,多有得罪!”
阿呆致了个歉,一俯身,拽住赖氏的胳膊,一把就将她提到了马背上。
这边兵士已经将马车侧翻堵到了栈道上,而山间盘旋回荡的蹄声已越来越响。
“快上马!走!”
阿呆也顾不了这么多,甩开缰绳就冲了出去。
残阳下的大散关静静地砥伏在山峦间,疾驰的马蹄声踏碎了沐浴在霞光下的宁静。
“哎呀,是阿呆阿瓜啊!这么晚了还出关啊?”
“可不。”
阿呆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苦笑道:“游将军有紧要事让我等回宝鸡一趟,没法子啊。喏,这是游将军的手令,大宝、二宝,赶紧把门打开,我耽误不得时辰。”
“好嘞,咱们还要啥手令。”
呆瓜和守关的兵士早就混的像是一起扛过枪似的,进出关口就一句话的事。
大宝、二宝抬下门闩,“吱呀呀”的打开了厚重的城门
“呆瓜,要不吃了饭再走?”
“不得空不得空!”阿瓜嚷道:“要是迟了,回去得挨板子。”
“大宝、二宝,不跟你俩说了。”
阿呆从怀中摸出一铤银子朝大宝一扔,道:“这点小意思你俩拿着买酒吃,赶明儿我带点真正的好货给你俩。”
“啊呀,好勒,多谢阿呆兄弟。”
大宝捧着银锭,喜上眉梢。
嘿嘿,这两呆瓜出手就是阔绰,每回给他们开门都能落到好处,晚上要去镇子里好好耍耍。
“不跟你俩扯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