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华早已等在黄牛寨。
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被叶治忽悠洗脑真心办事,单单是近来更加滋润的生活,就让他有足够的理由更加费力讨好叶治,因为油水实在太丰厚了。
老马曾说过,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那要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呢?
天王老子算个毬!
游华见天色将晚,本来想留彭玉章在黄牛寨歇息一夜,以表地主之谊,但呆瓜说叶治有过交待,要尽快出关,游华只好作罢。
瓜怂!
老子晚上本来打算下点血本,让心头好莺莺、燕燕来陪你俩吃酒,没福气的瓜娃。
嘿,不过也好,省得老子看了吃味。
从黄牛寨到大散关还有些路程,游华天天泡在酒色里,根本不想吃力东奔西跑。
游华找了个托词,说前些日子训练士卒时不小心伤了老腰,骑不了马,无法亲自送彭玉章前往,只能抱歉失礼,让呆瓜拿着他的手令自行出关,反正这俩瓜怂已经熟门熟路。
秒懂!
呆瓜深深地看了一眼游华的叉腰肌,意味深长笑了笑喊道:“游将军,多烤点羊腰子,那玩意儿补腰!走喽!”
望着彭玉章等人在夕阳下渐行渐远,游华揉了揉老腰,心里那一个美啊。
山高皇帝远,老子说了算,兜里有金银,长醉温柔乡。
这样的日子才是神仙日子,他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一摸呀,摸到呀,娘子的头上边……嗯哼哼哼……”
快活似神仙的游华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十八摸”,一想到莺莺燕燕这两个小娘皮的婀娜身段和莺啼婉转,心头就是一阵火热。
“也不知道烤羊腰子是不是真的好用。”
游华舒展了下酸涩的腰肢,想着是不是该整点虎狼之药了。
就在游华犹豫晚上是先吃莺莺还是先吃燕燕,文吃还是武吃时,打西边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游华一愣,这是谁那么大胆,敢在黄牛寨撒野,哎,我这暴脾气。
游华看向黄牛寨城关,只见一队人马从门洞里气势汹汹地朝寨内直扑而来,定睛一看,游华心中“咯噔”了一下,为首的不是杨从仪还有谁!
看这架势,杨从仪有点来者不善的样子啊,难道自己在大散关干的好事被他发现了?
内心紧张凌乱的游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主动朝杨从仪奔了过去。
“大将军,您怎么来啦!”
游华一边媚笑,一边心驰电转地想着各种可能性及对策,“有事您差人喊我一声就是了,还需劳动您大驾?”
“哼!”杨从仪冷哼一声,指着游华喝道:“给我绑了!”
几个亲兵顿时凶神一般,将游华按倒在地绑了个结实。
“唔嗯,大将军。”一脸冤屈的游华翘着头喊道:“大将军为何要绑我!我冤枉啊!”
“哼哼,”杨从仪冷笑道:“冤枉?你干得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大将军,冤枉啊。卑职在大散关,恪尽职守,不敢有半点懈怠,也没有做半点出格违禁和对不起大将军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游华鼻涕眼泪都快哗啦啦,博同情嘛,总要演到位些。
“大将军,大将军,我游华对您是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哪!”
呵呵,还敢苍天可鉴,看我不劈死你!
“他娘的,”杨从仪指着游华的鼻子骂道:“你当老子是傻子啊!你私纵钦犯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和叶治暗通款曲私自往来,你当老子是睁眼瞎不成!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敢在此狡辩,真以为我不敢办了你不成!”
我去,真被这老小子知道了。
游华暗暗叫苦,现在可咋整,杨从仪一怒之下都能活劈了他!
卖惨!只能卖惨!先消了杨从仪的气。
必须佩服游华的专业精神,一看不妙,毫不犹豫地“嘭嘭嘭…”拼命磕起头来,哎呀呀,这头磕的,看了都觉得头皮发紧。
“大将军,冤枉啊,呜呜……”
游华的脸上已经精彩的一塌糊涂,眼泪鼻涕泥土鲜血乌糟糟的,根本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