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就一起把这件事弄清楚!”
唐茹蜜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了新的目标。听了她的话,云天歌也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她的心头突然出现了一个词——志同道合。她与云天歌都有皈圣教这样一个共同的敌人,而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把皈圣教打倒!
——不管何时何地,有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绝对是一件让人快乐又满足的事!
话虽是这么说,但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弄清楚,唐茹蜜自然是半点头绪也没有的。关外侯府里大小姐的日子过惯了,从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情都是由下人们做现成的,唐茹蜜哪里想过把一件事弄清楚是怎么样的一个流程。
这个时候,她又不禁想起当初赶车的时候云天歌对自己说过的话:“有些人岂不是生下来就是享受的,就注定一事无成!”
突然想起这句话,唐茹蜜的心里竟说不出的难受。原来打算问云天歌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也问不出口了。
沉默片刻,她又注意到了云天歌手中把玩的东西。自打唐茹蜜进屋开始,云天歌的注意力似乎就没有离开过他手里的这个东西。
“那是什么?”
唐茹蜜指着云天歌的手,好奇地问道。
云天歌眉头微皱,缓缓道:“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说着,他便将那东西递到唐茹蜜的手中。
一听是线索,唐茹蜜立马就振作起来。
——既然有了线索,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岂不是很简单了!
可是等接在手中,她却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这明明就是一小块纸屑,怎么就是线索了?
云天歌似乎已知道唐茹蜜心中所想,便提醒道:“你若将它看成普通的纸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既然云天歌都这么说了,那这纸屑估计大有来头。每到这个时候,唐茹蜜总是很愿意竖起耳朵来听。也不知怎么的,她就爱看云天歌分析问题时的样子,也喜欢听他一本正经地说话。
就在唐茹蜜犯花痴的时候,云天歌已经在解释:“这种纸张工艺复杂考究,具有极强的可分辨性。同时由于其考究的工艺与上乘的原料,纸张非常耐磨,便于保存……”
云天歌一本正经地讲着,唐茹蜜却笑了:“弄得这么复杂,难道要把这纸供起来不成?”
听她这么一说,云天歌竟也笑了:“正如你所说,也确实有很多人会把这种纸供起来的。”他的话听起来虽很荒诞,可表情却是极为严肃:“为了得到这种纸,你就是让他们欺师灭祖、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来,他们或许也会乐意!”
此言一出,唐茹蜜当真是又惊讶又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纸,竟会有如此之大的魔力?
“这种纸张乃是用作银票的票纸。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江南金记这一家票号用它!”
大小姐就是再不谙世事,也知道银票是什么东西的。
现在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纸具有令人不可思议的魔力了。
“可是一张票纸的纸屑,能给我们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