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下来,无数的女人们在反抗无效中逐渐变得麻木,甚至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帮着那些人对付刚刚被卖进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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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矜静默地看了一眼似乎在和自己对视的女孩,下一瞬,关掉了手中的手电筒,地窖内瞬间又恢复了昏暗。
逐渐适应了地窖昏暗的光线,加上本身视力很好,贺言矜还是看到了女孩的身影。
或许是没有了刺眼的光线,贺言矜感觉她放松了一些。
士兵说完,就安静地站到了一旁,只是眼眶还是红的。
贺言矜沉吟片刻,侧目看着两个士兵,冷声说道:“你们先出去。”
两名士兵迟疑了一瞬,听从指令离开。
地窖里,最后只剩下贺言矜和角落里的女孩。
年轻的长官迟缓地往前靠近了两步,女孩黑白分明的双眼确实如士兵所说,直直地盯着他看。
他没有停下,仍然一步一步,动作十分缓慢地靠近女孩。
女孩一直看着他走近,漆黑死寂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似乎没有士兵说的抵触。
但是他也不敢走得太近,在距离女孩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修长身形缓缓半蹲,他伸出带着雪白手套的手掌,目光直视着女孩,
“你不要害怕,我是华朝的军人,是来救你出去的。你要是想出去,就自己过来好不好?我不过去。”
年轻长官的语调低沉而缓慢,语气似诱似哄,注视着女孩的双眸深邃真诚。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孩却始终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动作。
甚至除了眨眼,她几乎一动不动。
贺言矜也一直没有动,只是保持着半蹲伸手的姿势,目光一直看着女孩,没有出声催促,精致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情绪。
而在床板的一侧,站着一只人眼无法看到的黑鸟,准确来说是一身漆黑的乌鸦。
看着女孩的眼神隐隐担忧。
上个世界芙萝杀了太多人,最后还导致了那个世界被重新启动了一次。
这个世界天道为了施以惩罚,目前芙萝的神识都被这具肉身给禁锢住了,目前完全无法对外界作出反应,只能暂时依靠原主的生理本能了。
终于,几乎过了两个小时以后,就在外面的士兵都忍不住想要冲进来一探究竟时,芙萝动了。
先是将自己环着膝盖的双手放在床板上,然后动了动腿。
“哗啦”的铁链碰撞声响起,贺言矜这才注意到女孩的双脚上,是两条束缚其动作的漆黑冰冷的脚铐,看上去比女孩的胳膊还粗。
铁链的长度大约只有一米,链条另一头拴在角落的墙上,活动范围仅限于她所在的那张床。
女孩的脚踝处有些狰狞的伤口和疤痕,还有凝固了的黑褐色的干涸血迹,脚腕处的伤口隐约可见其骨头。
之前都被宽大的衣裙和摇曳拖地的头发遮住,女孩脸上也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导致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贺言矜冰雪般好看的双眼微微眯起,没有泄露丝毫的情绪,生怕惊扰了女孩。
她的动作真的很慢很慢,带着不确定的迟疑,她在床上朝着贺言矜爬了几步。
没错,就是爬。
纤细的四肢,瘦骨嶙峋。
然后,在铁链拉直的那一刻,她停下了动作。
黑白澄澈的双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脚,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走了。
贺言矜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