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我会对你进行奖赏。”并波悉林又夸赞一句,让他离开了。
“看来情况非常棘手。”等这位士兵离开后,他又对伊姆兰与自己带来的幕僚说道:
“秦那人毁掉法图麦陵墓对将士们刺激太大,即使我的命令可以阻止大军出战,但一定会有狂热士兵试图潜近敌方营寨,使我军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而且如果我强行下达命令不允许出战,还会损害我的威望。’他又在心里补充。
并波悉林原本在军中的威望是靠连续胜利维持的,可随着最近三年面对安西军的接连惨败,他不得不调整思路,重点宣扬安西人是异教徒,自己是在为天方教抵抗异教徒的侵略。
他的宣扬加上安西军确实不断进攻天方教控制的土地,勉强保证将士们愿意听从命令。
但法图麦的坟墓被毁掉,所有天方教徒的反应都是尽全力夺回尸骨;他下令不许出战,一定会有很多人不满意,也会使这些人置疑他对宗教的虔诚,从而让他现在维系威望的支柱产生裂痕。
他不愿意威望再次受损,可又想不到别的办法。
“总督,现在看来,这些伤亡虽然不必要,但不可避免。”伊姆兰没有想到并波悉林的心里话,针对他说出的话发表意见。
“不过是不是可以让伤亡换一种方式?比如攻打安西军在城南的营寨,或者从城西营寨或城北营寨进攻库姆城?
这样做还能消减士兵们的怒气,一举两得。”
“不好。”并波悉林沉思一会儿,出言道:“如果从城南营寨出发进攻安西军营寨,因为士兵们怒气太高,在进攻过程中很可能有人违背军令,擅自进攻不该进攻的目标,导致很坏的后果,比如我军营寨丢失、或者死伤太大。
从城西营寨或城北营寨进攻库姆城并不会导致我军营寨丢失,但死伤同样难以控制。
而且法图麦太太的尸骨出现在秦那人城南营寨,也很难说服城北与城西营寨士兵对城墙发动进攻。他们会更愿意被调到城南营寨发动进攻。”
“这样的话,只能继续命令士兵们不出战了?”并波悉林说完后伊姆兰等了一会儿才说话,脸上带着失望之色。
他虽然想不到影响威望之类的,可也能明白如果不能通过公开交战消减怒气,这些怒气中的一部分会对准自己。
“这,”并波悉林又踌躇好一阵,仍然想不出别的办法。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做出死守不出这种会损害自己声望的决定。
可就在此时,伊姆兰的一名护卫不经通报就闯进帐篷,又赶在伊姆兰呵斥前说道:“总督,将军,侦察兵带回重要情报:有一支秦那军悄悄离开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