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已决议自立,此事宜早不宜迟。属下赶来前已经查看过,十几日后七月初十乃是黄道吉日,殿下的开国大典就设在这一日!”刘琦起身说道。
“罢了,已被你们驾到这种地步,你们说哪日就哪日吧。”李珙脸上露出万般无奈的神情。
“既然殿下准许,属下恬为安西副都护,就来操办大典。”刘琦说过这句话,又对李珙行了一礼,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众人,吩咐起来。
“王都尉,军中有足够搭建高台的器械,但缺乏绸缎、毯子,你去向康国借来。”
“是。”
“马果毅,你将此事告知营中各番国使者,再派人去往昭武九姓各国,请他们安排国中重臣甚至国君本人来见礼。”
“是。”
“唐果毅,你从康居城中招募绣娘,为殿下缝制崭新的亲王袍。”
“是。”
……
“诸事都已分派下去,诸位都赶快去执行自己分派到的差事。”刘琦最后说道。
“是。”王胜等将领齐声喊了一句,各自散去。
“都护,属下也告退了。”刘琦又转过头对李珙说道。
“你先不必告退,随我来帐中。”
“是。”刘琦犹豫一下,躬身答应,跟随李珙进入大帐。
“不知殿下召属下入帐有何事?”进入帐篷后,他又问道。
“你,”李珙抬头看他一眼,见刘琦一脸确实不知情的表情,叹道:“罢了,问你你也不会说出来的。
不瞒你说,我心里实在有些惶恐。”李珙顿了顿、换了一幅表情,又道。
“不知殿下为何惶恐?”
“一来,是担心以后不会再有像喔鹿州之战时、谷口之战时那样我与你、王胜等人坐在一处,激烈争辩的情形了。我成了君上,对他们握有生杀大权,何况如今安西不再危在旦夕,恐怕他们变得唯唯诺诺。
其二,是担心以后被人蒙蔽。成为君上,许多事情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只能交给臣下,焉知他们不会因为私利蒙蔽我?
其三,则是担心自己变得刚愎自用。无人敢当面反驳,又被人蒙蔽,十有八九会变得不听人言。
刘琦,我的妹夫,你说这几点如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