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丰哥!”李碧筱也知剩下几事须刘琦自己处置,见李珙将其他的全处置了,立刻感谢。
李珙听到李碧筱的话,就要笑着回应一句;可话还没出口,就听从不远处传来一句:“都护,你怎来了此处,已经完全夺取副营寨了?”
“刘琦,你犒赏完19与20团了?”李珙点点头,又问道。
“还请都护恕罪。”刘琦赶忙说道:“即使大食军已不可能集结数千人马攻打我军,但需防逃入丘陵的大食兵三五成群偷袭,是以属下认为需留兵在大军庆贺时驻守四面,选定19与20团担任此差事。既然要他们庆贺时值守,便需先犒赏了,以防将士心里不满。
属下本想向都护禀报后再犒赏这两团,但筹备伴晚庆贺宴饮太忙碌,恰好有这么点儿时间犒赏,是以未向都护请示,还请恕罪。”
“这有甚值得请求恕罪的。”李珙笑道:“你是副都护,又只两个团,这种小事你自己办便好,不需提前向我禀报。”
“多谢都护。”刘琦又行礼道。
“哎呀,你怎么叫他都护?”这时李碧筱说道:“你若叫他都护,叫我甚?”
“这不是在办理差事嘛,就按照官衔称呼了。若在私底下不说公务时,我自然是随你叫丰哥。”刘琦笑道。
“你郎君可公私分明的很,办理公务时从来都是称呼官职,不像你任何场合都能与我说笑。”李珙也笑着说道。
“既然丰哥如此说,妹,不,刘李氏向都护请罪,请求都护宽恕民女罪过。”李碧筱忽然又扮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对李珙行礼道。
“刘琦,你回去须得管管你夫人,太不像样了!”李珙不理她,对刘琦说道。
“属下必定遵从都护的命令。”刘琦一本正经地答应。但说完就忍耐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李珙与李碧筱也同时笑出来。
“我先回去了,替你们慰问伤兵。毕竟我此来本职是掌管护士营和伤兵营,丰哥又已经来了可以帮你处置一些事情。”三人又说笑几句,李碧筱对刘琦说道,又对李珙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怎么样,对我将你夫人叫来是不是感激涕零?”见李碧筱走了,李珙又笑着对刘琦说道。
“公主,碧筱来此也有差事要办,我有甚感激涕零的?”
“还与我装!”李珙提高音量,又紧盯着刘琦说道:“我看你已经心里乐开了,却还不承认。”
在李珙的目光注视中,刘琦起初还维持表情不变,但很快保持不住了,忍不住笑出来。
“都护,伴晚庆贺宴饮尚未筹备完毕,先别开玩笑了,筹备完毕再说。”他勉强恢复正常表情,出言道。
“也对,先将庆贺宴饮准备完毕。”这件事十分要紧,李珙也不敢轻忽,赶忙正色道:“我刚才已经处置了七八件事,但还剩下三件不知该如何安排,你须自己处置。”
“多谢都护!”刘琦赶忙道谢。
“这也是我分内之事,之前都推给了你;何况都是自家人,说甚谢不谢的。走,咱们进去继续处置,争取在申时正将一切安排妥当,腾出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说着,李珙率先走进帐中;刘琦也赶忙跟上。
……
……
“孟别将,我们请求的事情怎么样了?”他一走进伤兵营,就有几个坐在外面晒太阳的伤员问道。
“你们觉得都护会不会答应?”孟飞军却没有立刻告诉他们,而是反问。
“我们怎知道!前次喔鹿州之战没允许重伤之人参加庆贺宴饮,但那次伤兵营在河北岸、宴饮却在南岸,重伤的人想过河确实很麻烦;这次都在河北岸,谁知道都护会不会答应。”一人说道。
“都护已经答应了。”孟飞军想再逗他们几句,可忽然觉得身上没有力气,心知是走动太多伤口又发作了,赶忙说出结果要返回帐篷。
“真的?”那人反问。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做啥!会专门安排帐篷,让咱们去吃宴席;都护与副都护八成还会来慰问,发出赏赐。
不过都护还说了,绝不允许吃酒,还安排我监督;我话提前说出去,谁要是偷偷吃酒别怪我不留情面。”孟飞军边走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