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末,袁术从寿春出兵三十万,号称百万精锐攻略周边,其中二十万由张勋率领直扑徐州,另十万则由袁术亲帅,以杨弘为军师,朝曹操的陈留奔袭而来,意在以陈留为跳板,包围许都,劫杀天子。
袁术的算盘打的很响,但打一开就低估了联军的能耐。
首先说吕布,经过一年多的休养生息,吕布之军虽未强大如夕,但在徐州各豪族的经济支持下战力更胜从前,未必没有与袁术一战之力。
这日,得闻袁术大军压境,陈宫便急急冲进了吕布的议帐,本想张口就言,但见吕布正与陈登父子在帐中商议,便脸色一变,急急又出了帐门。
吕布见之,向陈登父子告了一声罪,便后脚跟了出去。
“公台留步,可是有要事相商,为何不留帐中说话。”吕布奇怪道。
“哼,将军不是已与陈登父子商议,又何须我陈宫前来多嘴。”这话,满满的怨气。
其实陈宫忍陈登父子已经很久了,这对父子平日里对吕布谄媚不断,早知其人定没安着好心,但这话真说与吕布听,又怕忠言逆耳叫吕布反感自己,自己又何苦枉做小人。
但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陈宫郑重道:“将军,陈登父子只在意徐州,非是忠于将军,其一言其一行皆是在为徐州宗族利益考量,未必是全心全意辅佐将军,将军对其如此信任,来日必遭其害也。”
吕布心知陈宫与陈登父子向来不对付,将陈宫之言当做了意气之争,便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公台多疑了,即便其父子只在意徐州,然徐州之主任是本将军,今徐州有难,陈登父子必然竭诚相帮,公台以为本将军之言在理否?”
“呃,哎……说来皆是那陈登父子之故,挑唆将军悔绝婚约,徐州才会招致此大祸,将军怎就看不透呢。”陈宫急了。
“公台之心,本将军知晓,既然不愿与陈登父子同帐谋事,那迟些,布再来请教。”
“唉……”陈宫只叹了一声,便挥袖而去。
吕布目送陈宫离开,这才返回议帐。
陈登便笑言道:“呵呵,可是陈公台寻主公商议大事?”
吕布一屁股坐下,摆手道:“无需理会,咱们接着谈。”
陈登之父老成世故,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笑道:“呵呵,陈宫必然是在向将军进谏,言我等父子不善。”
“呃,呵呵,无有此事,望先生莫要误会。”
真没有?那你一副诧异的表情又怎么解释?陈登父子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陈登随即道:“将军,陈公台虽有智谋,然对于天下之大势却不曾看清,将军悔婚乃是大义所在,焉能以一时之得失而论,袁术称帝,人人得而诛之,将军倘若真与袁术结亲,岂非是在助纣为虐,不但毁了一世英名,还成为了天下诸侯众矢之的。”
“嗯,元龙言之有理。”
“遂,此婚不得不悔,袁术亦不得不讨,况眼下盟约已成,袁术虽是拥兵百万,却已是冢中枯骨耳。”
陈圭插嘴道:“呵呵,将军莫忧,老夫已与元龙想好了破敌之策,袁术若敢进犯徐州,定叫他有来无回。”
吕布大喜:“哦,愿闻其详。”
“将军可以……,而后……”
“哈哈,好计!”
此后,吕布听从陈登父子之计主动出击,面对张勋自领中军,桥蕤、雷薄、韩暹居左,陈纪、陈兰、杨奉居右,兵分七路攻打徐州的战术实施了大量的骑兵运动战,避实就虚,灵活机动,消灭了其不少有生力量,叫袁军上下几乎到了“闻蹄胆寒”的程度。
二十万大军被吕布骑军打地七零八落,甚至溃不成军,当然,吕布的骑军在此役中消耗也是不小,可谓损失惨重。
再说曹操,领军赶至边境已是二月,曹军的中途加入,壮大了联盟军的声势,也成功遏制了袁术继续北上的意图,两方交战数役,互有胜负,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最后说孙策,虽然江东内部山越活跃,但孙策很快就镇压了下来,甚至抽出一支大军配合联军一起行动,干起了“见缝插针”的活,每每得够旗开得胜。
总结一下,联军形势一片大好,打退袁术的大军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注意,也仅仅只是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