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出了个馊主意,反正张绣婶娘邹氏已经落入曹操的魔掌,救是救不出来了,不如将计就计,将曹操骗出城外再做计较。
只要曹操能移居城外,那想钻空子还不是妥妥的,要是一直留在城中,不但监视的眼线极多不利张绣聚兵,曹操甚至还能依托城防守个一年半载,若真如此,那绝对是张绣的灾难。
先将贾诩的美人计放上一放,咱们来看看曹操这头。
说典韦领人至曹操跟前,队伍一散开,就见里头护着一位大美人,身段婀娜前后有料,正是曹老板喜好的那口。
此时,邹氏低眉顺目不惊不闹。
曹操龙行虎步至邹氏跟前,笑道:“呵呵,抬起头来。”
邹氏闻言缓缓抬头,却不与曹操对视,而是瞥向了一边。
很是艺术的四十五度偏角,伴随着夕阳余晖的映照,更显其撩人之姿,就似一枚熟透的水蜜桃,忍不住叫人上去咬上一口。
曹操不仅嘴角一翘,连眼角都翘了起来,显然很是满意,果然是生得十分美丽。
曹操心想,虽然是我下令强取来的,但也不能唐突佳人是吧,便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敢问夫人姓氏?”
“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邹氏双手靠腰,盈盈一礼。
“哼。”曹操很是不爽。什么意思?我只是问你姓氏如何,为何要特意点出自己身份,显然这是邹氏对自己一种变相的警告。
她这点小心思,曹操一听就听出来了。
“那夫人可识我否?”
邹氏心中鄙夷,真想来一句:“要脸否?明知故问,当然不识。”
想归想,但邹氏没敢说,只能委婉回答:“妾久闻将军威名,今日才幸得瞻拜。”
谁知,邹氏低估了曹操的无耻,紧接着曹老板道:“我为夫人才肯纳降张绣,如若不然,张氏一族今已灭族也。”
此话放在一般女子身上,那应该是感动的无以复加,烽火戏诸侯亦不过如此,可邹氏不是小姑娘,没那么好骗。
所谓女孩与女人的区别就在于情商是否压过智商,女孩们总是相信爱情是美好的,是忠贞的,是纯洁的精神享受,而女人则不然,她们早已看透了爱情的本质,比起精神,物质显然更重要,老话说的好,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
反正邹氏把曹操这句话只当笑话来听,但又不得不表态,思索片刻之后又施了一礼:“感将军再造之恩。”
“呵呵,今日得见夫人,实乃天幸也。”说着,曹老板就伸出咸猪手,牢牢拉着了邹氏,得意道:“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能说不吗?邹氏敢肯定,只要她说个不字,那么明日一早城头就挂满了张氏一族的项上人头,曹操又不是没干过。
她不敢说,微微点头道:“妾能侍奉将军,乃三生之幸也。”
郎有情,妾嘛,半推半就,两人一拍即合,那还不赶紧洗洗睡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曹某人就神清气爽地推门而出,升帐议事的路上,看谁都乐呵呵的,差点让手下们以为曹老板这是打算给他们涨工资了呢。
战场得意,情场得意,官场依旧是那么得意,曹操他不飘?就怪了!但他不知道,一个为他而设计的大阴谋正在其大摇大摆出门之后渐渐形成。
待曹操一走,张绣立即派人将婶娘接了回来,上去就是一通磕头,悲泣道:“苦了婶娘,皆是因绣不堪一用,才致婶娘遭逢大辱,日后侄儿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叔父,当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一边哭一边嗑,额头都破皮了,殷红一片,邹氏心疼侄儿,赶忙扶起张绣,默默流泪道:“妾已是飘零之人,若能为张家存些血脉,死又何惧?况妾身早已是残花败柳,若能助侄儿躲过这一劫,足可瞑目,何辱之有?”
“将军,夫人既然牺牲自我而顾全大局,此等反败为胜之机,万不可错失。”贾诩在旁提醒道。
邹氏纳闷:“莫非,先生以有定计?”
张绣与贾诩齐齐点头,紧接着三人密谈了一通,期间,邹氏连连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