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长道:“那好,我首先想要问的就是朱大侠是怎么知道易容帮的存在的,在无影掌赵追风的家中,你们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怎的?易容帮是什么来历?你们为什么要去找他?”
朱重阳道:“易容帮是我几年前无意中听人提起,至于是谁提起的,又是在什么场合,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也记不清楚了,这易容帮来头不小,原本只是为了通过易容术替人担罪,但后来因为需要被担罪的人病逝,这批易容高手便自己组成了易容帮,这有点当年王公贵臣养着的替身,真身去世,替身便流离失所,而我为什么去找他,勾兄想必也听说了少林寺《洗髓经》被盗一案吧?”
勾心长耸然动容:“难道少林寺那件案子就是易容帮的人做的?”
朱重阳摇了摇头:“我们不过止步于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如果找到他们,自然也就能问个清楚明白了,所以我们找到赵追风家中,不过是一路从少林寺往东南去,见到谁就问谁,因为易容帮着实神秘,我们打听了这么多人,依旧没有一点线索,而和勾兄相遇实是偶然,不知道这么坦白能否令勾兄打消心中的疑惑?”
勾心长道:“这我就明白了些,怪不得朱大侠说易容帮的人武功高明,我还以为是朱大侠自谦之辞,原来当真如此,易容帮的人能够进少林出少林,杀害看守经书的僧人,将经书偷走而不惊动寺里其他人,当真是厉害得出奇,不知道他们是多少人去的少林寺?”在勾心长看来,易容帮的人虽然厉害,但能够进入少林寺中杀人夺经还能毫发无损地出来,自然是许多人配合得缘故。
朱重阳道:“据我们查探所知,凶手应是一个人。”
勾心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朱重阳语重心长地说道:“少林寺一案和令师所遇到的奇怪经历,我们都只是推断,并没有什么证据支撑,而且易容帮的人身手如此高明,行踪如此诡异,这两件事背后的原因又是什么,咱们不得而知,所以在咱们知彼知己之前,我觉得咱们还是谨慎行事才好,否则别连真相都查不到,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勾心长点了点头,对朱重阳和伏隐两人的怀疑自然也就化解了。
就在这时候,伏隐从外面走来,朱重阳问道:“怎么样,是赢了还是输了?”
伏隐傲然道:“若是输了,又怎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自然是大赢特赢。”
说着,伏隐将自己今日的战利品拿出来,有金银元宝,有珠玉宝石,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鞘上镶嵌着不少宝石,看起来这把匕首也不是普通之物。
朱重阳笑道:“你小子赌技可以啊,我看以后你也不要再去打家劫舍地去偷了,干脆在需要钱的时候找个赌场去赌一圈,不久什么都有了?”
伏隐摇了摇头:“我偷有钱人家的钱没有内疚之心,赌赢了心中却感觉有些对不住那些赌鬼,很多人赌性发作,就连给家人看病的钱都给拿来做赌本了,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可做不来。”
朱重阳安慰他道:“这些人明知道十赌九输还去赌,俗话说得好,赌生盗奸生杀,一旦没了赌本,这些人就会劫掠偷盗,渐渐走向一发而不可收的地步,偿若你伏隐能够让他们明白他们是绝不可能赢的,能够就此戒赌,也算是一场无量的功德。”
伏隐道:“算了吧,这个功德我可不想赚,这个送个你了。”说着他将匕首抛给勾心长。
勾心长顺手接过,他说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要伏大侠的东西呢?”
伏隐道:“我说给你你就拿着,我们又不是没有兵器,只不过嫌带着累赘,你收着吧,这把匕首锋锐无比,说不定在对付易容帮的人的时候还能用到,眼下咱们几人合舟共济,还需要齐心协力,就别分什么你我了。”
勾心长见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好收下。
吃晚饭的时候,负责去看船的叶乘风回来,对朱重阳道:“今明两日恐怕都不会有向西去的大船了,听码头上的苦力所说,只怕要等到后天了。”
朱雀点了点头,心道这个洪门只怕是名副其实,说好的几天就能打探到易容帮的消息,哪知道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
过了两日,终于等到了能够带着马儿上船的五桅大船,几人上了船,当天晚上船便逆流而上。
大船夜里出发,勾心长满怀心事,来到船头的甲板上散心,甲板上有几个人也在船舷附近看着江边夜景,漫天繁星倒映在江里,又被船行的波浪给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