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又问道:“不知道你说的这几名道长道士都是令师什么时候结识的?”
勾心长道:“秋菊道长和求鱼道长都是两处道观的观主,师父和他们在几十年前就结识了,那位无欲道人则是三年前入住的松风观,此人本是一名四处云游求道的道士,但他精通道法,被松风观的观主猛虎道长尊为座上宾,也就是因为猛虎道长,师父才认识的他,此人来过我们四节门的次数不多,不过师父也经常去找他们,难道这个无欲道人有什么问题?”
朱重阳道:“现在仅凭这些还不好说,不过这个无语道士既然精通道法,这个可加装不来,偿若他是假冒的道士,令师三言两语就能看出此人的不对劲,不可能和他交往一年多还没有察觉,还有别的人跟令师走得近些么?特别是以前没怎么见过的人?”
勾心长摇了摇头:“我们四节门很少踏足江湖,师父在武林中的朋友也不多,就算有,也决不可能是易容帮的人。”
朱重阳道:“既然如此,那我和伏隐二人就陪你到竹山走一遭,看看令师究竟是不是被易容帮的人给害死并取而代之,如果是,我们联手方能制服此人,如果不是,你也能放下心来。”
勾心长点了点头,心又随着朱重阳的这些话而提了起来。
伏隐则问道:“说句不该说的,我听说道士不禁婚娶,令师……”
勾心长道:“家师修炼的童子功,一直未曾娶妻。”
伏隐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朱重阳似是想起了一件事,他问道:“对了,你们四节门的师兄们都是由令师一个人负责教导武功的么?你的师叔师伯们呢?”
勾心长道:“我们四节门规矩比较特殊,只要新任掌门继位,掌门人的师兄弟都要离开四节门,留下掌门人一个人继续授徒,离开四节门的弟子也不能开馆收徒,更不能将武功传给他人,除非是自己的子女,这也就是为何师兄们认为我有当上掌门的可能而更加嫉恨的原因,此事放在其他门派或者都会好一些。”
朱重阳点了点头,一时也没有别的要问的了。
就在这时,赵追风从外面回来,他见到勾心长双目通红,显然刚刚哭过,愕然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你们话说完了?”
勾心长点了点头:“我们话说完了,赵兄,多谢你多日来的款待,在下想起还有件急事要去做,这便要告辞了。”
赵追风愕然道:“什么?你这就要走?”
朱重阳想起答应晚上留下吃顿晚饭的,这么快就走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他对勾心长道:“反正你离开师门都已经一年多了,怎都不差这半天,现在都快傍晚了,咱们休息一日,明早再走。”
赵追风更感惊讶:“原来你们也跟着他一起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朱重阳道:“赵兄千万别多疑,只因为此事和你无关,而且凶险万分,赵兄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否则惹祸上身,只怕我也帮不了你。”
以朱重阳的身份说出他也无能为力,则事情之棘手可想而知,赵追风是个安于本分的人,自然懂得趋利避害,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果然没有再多问。
晚上赵追风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又请来凤阳府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做陪客,算是给三人践行,当晚勾心长因为担心师父,酒入愁肠,喝得烂醉,好在他酒醉后就昏睡过去,并没有醉后吐露出什么“真言”。
翌日一早,四人吃过早饭这便跟赵追风辞行,赵追风埋怨了朱重阳几句:“你小子来凤阳府,还没待足一日就要走,不仅自己要走,还拐走了我的朋友,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话虽然这么说,赵追风还是给四人准备了四匹快马,朱重阳知道赵追风家底雄厚,也不推辞,几人上了马,直奔湘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