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淡淡地说道:“不知诸位是哪一支义军麾下?我朱雀认得不少义军的首领,说不定咱们都是自己人,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到时候追究起来可就不好了。”
一名士兵骂道:“谁跟你们是自己人?到了这时候还想凭伶牙利嘴攀关系么?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赶紧将身上的钱物拿出来,拿得慢时,别怪我们不客气!”这些士兵大都百姓出身,并非江湖中人,故而并不知道朱雀是谁。
另一名士兵见到朱雀气度不凡,怕真的碰巧遇到了他们首领的朋友,他说道:“等会我会将你们的名字告诉我们首领,万一你们真的相识,我们也会将你们的财物再给你们送来,现在你们先将东西交给我们吧。”
伏缨冷笑道:“义军造反乃是为了百姓谋利,你们该去劫官家的财物,现在却来搜刮百姓这点东西,我看你们跟官府又有什么区别了?只怕还不如官府体恤百姓呢,简直是一群匪徒!”
几名士兵闻言大怒,其中一人更抽出了刀子对伏缨喝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老子就成全你!”
此人一刀向伏缨砍来,下一瞬间此人已经趴在地上昏了过去,其他士兵连伏缨如何出的手都没有看起,十多人立刻紧张地将三人包围起来。
朱雀叹道:“既然动上了手,那就不要客气了。”
三人一起出手,就连伊雪都没有闲着,很快将十多名士兵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但是这十几人虽然被打倒在地,可是他们的呼喊还是惊动了其他的士兵,很快,又有三十多人赶了过来,同时还有两人离开客栈去搬救兵,以防他们三十多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三十多人也很快倒下,但朱雀伊雪以及伏缨三人却没有趁机离去,他们的马车和马都在客栈里,一旦他们走了,这些东西势必也会落入义军手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怀疑伏光就在义军手中,他们还要找到伏光,街上到处都是义军,于其闯出去,不如留在客栈里以逸待劳。
两百多名义军将客栈包围了起来,为首的人带人冲进客栈,见到朱雀伊雪和伏缨三人大模大样地坐在客栈大堂,四十多名士兵都被打倒在地,为首之人不禁愣住了,他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打伤我们的人?”
伏缨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朱雀,在下伏缨,这一位嘛则是在下的嫂子,打伤你们的人还是小事,偿若再来啰嗦,老子可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为首之人听到朱雀和伏缨的名头立刻身子一震,他说道:“原来是朱大侠和伏大侠,这些人见识浅薄,两位大侠教训教训他们也是应当,我们首领正在打听两位的下落,想不到两位竟然就在这里,那真是巧了!”
朱雀听他前倨后恭,忍不住问道:“你们首领究竟是谁,为何要来找我呢?”
此人说道:“我们首领乃是张献忠张统领,至于他是因为何事要找两位,那就恕在下不清楚了,不过我们首领此刻就在镇子外面,两位大侠要是没有什么要事,不妨过去一问,那便什么都清楚了。”
朱雀和伏缨两人都感到恍然,原来这次劫掠藕塘镇的竟是他,不过他找他们究竟有什么事呢?是否和伏光有关呢?朱雀当即答应下来:“既然如此,我们前去一趟就是,不过我们的姓李马车等物都在客栈里,我们不在客栈的时候,希望不要有人乱动这些东西。”
那为首的士兵说道:“朱大侠请放心,我亲自命人守在这里,绝不让他们侵犯秋毫,请!我带你们过去。”
说完,他安排了百十人留在客栈看守以及照顾受伤的人,他则带着另外百十人,领着朱雀等人向镇子外面走去。
镇子外面还有数千人,在数千人前面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张献忠等人就在帐子里休息,等候着藕塘镇的劫掠捷报,士兵进去禀报朱雀等人前来,张献忠听到后,和五湖散人陶拨弦一起走出来迎接他们,随后邀请他们进帐篷谈。
朱雀和伏缨以及伊雪三人走进去,看到帐篷里竟然还有两张床和几把凳子以及一张桌子,也不知是他们随兵携带的,还是从镇子中抢的,张献忠邀请朱雀等人坐下,并让士兵出去烧水沏茶。
朱雀道:“不用这么客气,听说张统领在寻找我们,不知为了什么事,另外,以张统领的眼界和胸怀,怎会做出劫掠藕塘镇这种不上堂面的事?”
张献忠听他说话难听也不以为意,他说道:“我寻找你们的下落自然是有原因的,这次来到藕塘镇也主要是为了找你们,我听说你们从凤阳离开后向东走的,我推断你们会在这里打尖,所以率兵前来,而劫掠藕塘镇不过是顺手为之,这样也更容易找到你们,至于为何要找二位,此事不如由五湖散人来跟你们说一下。”
五湖散人陶拨弦清了清嗓子道:“上次凤阳一别,我以为咱们不会再见面了,想不到相隔不久,咱们缘分未尽,要找你们是我陶某提议的,主要是为了上次的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