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刘悦之前赶到了州牧府门口,眼见着刘悦就要过来,陈登慌忙的上前,挡在了刘悦面前,猛地双膝跪倒:“陈登代州牧陶公参见汉王殿下,愿意拥戴汉王——”
陈登担心刘悦会有什么想法,毕竟如今城破,陶谦也只有亮哥哥选择,要么死路一条,要么就是投降,但是此时城下之盟,陶谦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登此时跪在刘悦面前,无非是帮着陶谦争取一下州牧,或许是在提醒刘悦曾经的应诺。
望着地上跪着的陈登,刘悦心中还有些感触,或许在陈登身上,陶谦才不会遗憾,但是却也只能说陶谦不会做人,更不会看人,才导致了今天的结局.
心念转动间,刘悦当即翻身下马,上前将陈登扶了起来:“元龙这是干什么,陶公有能力,只要他愿意为我做事,哪怕不是真心的,只要能做事,我也依旧以他为州牧,不为别的,就为了元龙这一份忠义我也会答应的.”
虽然陶谦是一州州牧,但是没有了兵权,想要给自己添麻烦,那只是找死,至于造反,没有兵权,就算是想要投奔谁,也要好好地三思而后行.
陶谦有些尴尬,谁都能看得出来,刘悦对陈登比对他更在意,否则此时就不是去招呼陈登,更不会因为陈登保留自己的州牧.
此时的陶谦百感交集,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不由得苦笑起来.
“陶公-”安抚了陈登,刘悦也不可能真的不在意陶谦,说话间,朝着陶谦抱了抱拳,呵呵一笑:“久闻陶公仁义,颇有长者之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惭愧-”陶谦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嘿了一声,刘悦话锋一转,猛地高声道:“别的话我不多说了,陶公,以后徐州就拜托给你了,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新军的人,见外的话我就不说了,彭城是陶公的根基,就麻烦陶公置办几桌酒席,让咱们新军弟兄荷徐州的诸位弟兄都认识一下,以后免不了要打交道的.”
陶谦当然不能拒绝,只是应了一声:“汉王美意,谦代徐州诸君感谢了-”
话音落下,目光一转,便望向跟在刘悦身后的曹宏,只是还没等开口,曹宏就堆出了一脸的笑容:“我这就去置办酒席.”
曹宏是个聪明人,如今陶谦继续当州牧,虽然没有兵权,权利缩水大半,但是州牧毕竟是州牧,曹家以后还要仰其鼻息,此时当然要给陶谦脸上添彩.
离着州牧府不远就有酒楼,也是彭城最大的酒楼,名为福顺楼,据说是从汝阳学来的手艺,做的是甜口味荷麻辣口味的菜肴,彭城达官贵人都常光顾这里,就连陶谦也都来过几次.
虽然福顺楼也不过开了年半,但是影响力却很大,整个彭城的达官贵人都很福顺楼的老板熟悉.
如今战乱,福顺楼几天都没生意了,如今曹宏要置办酒席,福顺楼自然是高兴的很,当即就开始做准备,只说是中午开席,而且保证丰盛,福顺楼更有最好的烧酒.
随着陶谦投降,彭城全棉被新军接管,不过除了留守的一千兵马,其余所有兵马,包括糜芳等人全都撤了除去,在城外扎营,并且还是清理东城门.
不过竟然还有意外,这边大军正在出城,不想忽然有人来报,说是西边二十里外,有一队徐州军正在靠近.
“那是治中王朗.”陶谦点了点头,立刻猜到了来人,正是萧县的王朗,如今率一万多军赶回来救援彭城.
王朗?王朗本名王严,字景兴,东海郡郯县人,早年师从太尉杨赐,因通晓经籍而被拜为郎中,后因杨赐去世而弃官服丧,不应孝廉之命,闲置了几年,后来被陶谦举其为茂才,拜徐州治中从事.
如果说陈登为徐州第一,那么王朗便为第二,传言王朗仁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只有王朗救援陶谦.
眼中闪过一道光彩,刘悦哈哈一笑:“陶公,咱们一起去看看王大人,不如寻他一起喝酒.”
陶谦略作迟疑,只是应了一声,便随着刘悦朝西城而去,便上了马,径自出了西城门,本着王朗迎去.
却说王朗一路紧赶慢赶,也只是比张绣慢了一步,可以说拼尽了全力,好不容易到了彭城不远,前方斥候忽然说陶谦迎了出来,不过百人而已.
王朗楞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再转念一想,却是不由得苦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