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刘悦将难题推回到了女人身上,要怎么处理对任何人都很难,无论是刘悦和陈宫都不适合处理,所以两人才都到了现场之后,就干脆的没怎么开口。
“将军做主——”陈宫的妻子终究有心思,跪在地上只是给刘悦磕头,却不肯接这句话。
怎么处理?杀人的话说出来,那就是在逼着刘悦,即便是刘悦看在陈宫的面子上杀了刘怡,那么对于今后陈宫和刘悦的关系也肯定有影响,刘悦对于陈家太重要了,因为陈宫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刘悦身上的。
“将军为我弟弟做主呀——”女人就这么一句话,因为其他的话不能说,说出来没有任何的好处,该怎么处置刘怡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嫂子,你知道你弟弟做了什么了吗?”刘悦不想说这些,但是女人不断地磕头,让刘悦也很尴尬,不得不开了口。
女人沉默了一下,弟弟的脾性她很清楚,自然是有取死之道,但是哪怕是如此,女人也不甘心自己的弟弟就这么死了,杀人凶手还能逍遥,自己又怎么和爹娘交代。
“将军为我弟弟做主——”女人一就只有这一句话,却是逼着刘悦动手,做主什么,就是杀了刘怡。
“嫂子,据我所知,你弟弟动手动脚在先,想要——”刘悦有些话必须要说。任何事情有因才有果。
只是女人却不愿意听这些,一个头磕下去,依旧是哀求着:“请僵局能为我弟弟做主——”
真是有些油盐不进,这根本就是仗势欺人。
刘悦为难是因为陈宫,如果不是牵扯到陈宫,便是陈宫的小舅子的所作所为,原本在刘悦看来该杀,至于是不是有违律例,刘悦却并不在乎,因为任何时代,总是要特权阶级的,刘悦如果要求自己按照律法去做的话,那么刘悦自己就应该砍头无数次了。
刘悦手下的冤魂无数,真的追究起来,岂不是应该让刘悦偿命,如果今天是刘悦杀了小舅子,女人还敢逼迫刘悦吗?
“嫂子,你觉得该怎么做,刀就在她手里——”既然讲不通道理,既然女人逼迫自己,那么刘悦将皮球踢了回去,刀在这里,要杀人你来说,既然刘怡没有杀人的权利,那么女人何尝有杀人的权利。
而且刘悦接下来的话,也让人不敢轻易地去动这把刀:“这把刀随我在沙场上斩杀无数敌人,饱饮敌人的鲜血,这把刀本来就是杀人的刀,如果嫂子觉得她该死,那嫂子就自己动手,也好出口恶气——”
这把刀被刘悦一说,谁还敢轻易地抓在手中,刘悦的刀别人也不敢也不能轻易的动的。
“请将军做主,将军的刀别人谁也不能动,那是大不敬——”女人不傻,跪在地上依旧不肯起来,但是嘴中不断地逼迫着刘悦。
刘悦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杀刘怡,只是因为陈宫的原因而没有明说。
这就很尴尬了,刘悦不想杀人,陈宫不能说话,女人不肯松口,怎么处理都不合适,偏偏女人油盐不进。
刘怡心中有些动容,虽然不知道女人的来头,但是却知道能让刘悦这么为难的,那么肯定是刘悦手下极其重要的人的妻子,难怪她杀了那个男人,旁边的百姓又是庆幸又是为她惋惜。
刘悦没打算杀她,如今却骑虎难下,因为那女人是油盐不进,刘悦说什么也不听,就是跪在那里,折让刘悦很为难。
咬了咬牙,刘怡深深地吸了口气,就跪行着到了女人面前,然后‘噌’的抽出了斩马刀,高举着就在女人面前,嘴中高声道:“夫人,如果您觉得刘怡该杀,那就请夫人杀了刘怡为您弟弟报仇雪恨——”
看似求死,却是刘怡的心眼,这是以退为进,女人能当街杀人吗?
如果刘怡当街杀人该死,那么女人又如何能在外,刘怡这无疑是个坑,却是在逼迫女人。
女人恶狠狠的等着刘怡,但是听到刘怡这个名字,却心中一沉,因为她知道姓刘意味着什么,可是难道弟弟就白死了,此时刘怡让她自己动手,又何尝不是在逼她,就好像她逼刘悦一样。
刘怡跪在面前,女人心中就好像想起了惊涛骇浪,已经顾不得向刘悦在哀求,只要抓起这把刀,就能给弟弟报仇雪恨,但是——
一瞬间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却不知道怎么的,心思忽然一动,竟然脑袋一抽,伸手去抓那把斩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