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脸色变了,皱着眉头扭头望向程奂:"老程,此时河南岸的军士们心浮气躁的,疑神疑鬼的,如果现在进攻,只怕赢面不大-"
"赢面不大也好过等那东西_"程奂阴沉着脸,呼呼的喘着粗气,只是说到这有打住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感觉,还不知道那东西究竟什么样,但是联想到刚才的爆炸,就让人心里有些紧张.
两人都沉默了,程奂也知道自己失言,现在情况不明,在南岸军心大乱的时候,擅自发动进攻,根本就没有胜算,一旦受挫,还可能造成溃败.
"让南岸军变换阵型,以守为主,分出两只偏军为两翼,既能威胁新军,又能保护主力-"赵浮吐了口气,心思转动,还是用了最稳妥的法子.
程奂脸色松了松,轻轻点了点头:"也好,就按你的意思吧."
话音落下,赵浮也松了口气,随即下令传令兵立刻给河南岸下令,主力不变,结强弩备战,分出两只偏军,在百步之外,依旧结阵,以强弩支援,并且格子突出五六十步,威胁新军的前进.
得了命令,冀州军南岸立刻开始变化,突出两翼,主力不变.
但是新军一点变化也没有,依旧严阵以待,仿佛还在等待着什么,而那两个怪东西,却开始朝着冀州军飞来,远远的隔着濮水好像两个马球一般.
徐晃并不怕冀州军杀过来,因为他将濮阳城头的床怒都抬了过来,以冲车固定,足足够上百架床弩,配合着飞灯,冀州军冲过来也就到了悲惨的时候.
当然,冀州军不冲的话,结果一样会很惨淡的,到时候火药和火油扔下来,就会将冀州军彻底打乱,没有床弩的冀州军根本奈何不得飞灯.
飞灯缓缓地飞着,越是接近冀州军,就越让冀州军感觉到惶恐,有人试图用强弩射击,但是箭矢达到不了那种高度,也只是徒劳无功的.
但是此时,飞灯开始有动作了,将简易的抛石机卡在了吊篮上,然后将火油罐裹上,一刀火油罐就飞了出去,飞到半空,蒙在罐口的厚纸被点燃,火油从罐口飞撒出来,在半空中还做一片火焰,朝着下面的人落了下去.
"举盾-"也有人高吼着,拼命的将木盾举起来,这样可以防火.
火光落在木盾上,木盾都烧着了,但是却不会落在人身上,只是总有些倒霉蛋,会被火焰沾染上,逃避不开.
接连数十罐火油,让冀州军他更加凌乱了,但是火油终究不可能彻底打乱冀州军的防守,那些着了火的人会被立刻扑灭,这样才能极大的安慰冀州军的信心.
但是火油罐立刻就换成了石灰粉,一个个石灰包从空中砸下来,砸在木盾上纸包炸破,石灰粉立刻就飘散开了,就算是有木盾挡着,却挡不住石灰粉从缝隙中钻进去,一时间咳嗽个不停,便在也保持不住阵型了,有人开始让开石灰粉的位置.
"杀-'徐晃吼了一声,一摆萱花斧,催动战马杀了出去,厮杀终于开始了.
"结阵,不要乱-"冀州军的将领吆喝着,但是对于石灰粉没有什么好办法应对,之能等它落下来,那么就只能分散,还在这东西不死人.
只是此时,飞灯已经飞到了冀州军的上空,冀州军依旧射不到它,之能任凭飞灯在他们头顶上耀武扬威的.
一旦到了冀州军头上,上面的弟兄可就不管是什么了,只要抓到手中,火油和火药包,点燃了就往下扔,火光伴随着爆炸声,登时在冀州军之中炸响.
火油和火药包的配合,绝对让人感到恐惧,火药包能掀飞木盾,让火油发挥最大的威力,关键是飞灯上面不需要抛石机,只要点燃就扔,那就快速了很多,砸的冀州军避无可避,根本来不及躲开.
再强的精锐,这种挨打不还手的情况下,在爆炸和火烧的滋味中,也坚持不住,惨叫着,变成火人的冀州军军士在地上滚来滚去,有人直接跳进了河里,救人的、喊叫的、慌乱的等等,更多人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刻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彻底的混乱了起来.
"凡有战我必前,杀-"徐晃吼着,新军弟兄就跟着一起喉,巨大的声浪将惨叫声都压了下去.
而新军的冲锋,让已经混乱的冀州军更混乱了,有人想往前,有人向往后,有人更想着朝两侧逃命,根本就拼不过新军的,他们未战先败.
河对岸的赵浮和程奂脸色变了,两个飞灯这么大的威力,从上面扔下来的东西,将阵型散乱,军士们四下而逃,再这样下去,这些军士不用打了,必输无疑,程奂心惊肉跳的,猛的嚎了一嗓子:"吹响号角,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