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派人关注着舞阳城的情况,也不断的探查着袁术的情况,才好做准备,所以我知道主公不在舞阳城,现在具体的位置不好确定——”严政一番话让骆俊钦佩之余,却又是一肚子的心酸,自己所思所想,没有刘悦点头,骆俊也不敢去做呀,毕竟事关重大。
苦笑了一声,骆俊一脸的失落,错过这一次机会,他就很难融入到新军的这个体系之内。
想归想,骆俊还是朝着严政躬了躬身:“多谢严将军相告,只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还是去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将军吧,总不能白来一趟。”
究竟还是要离去的,听了这话,严政心中便有了心思,骆俊掌握着陈国,就算是不得刘悦的信任,但是那也是一国之地,将来无论如何在刘悦的面前有一席之地,严政自然愿意现在这个时候就和骆俊处好关系。
长长的吐了口气。严政嗯了一声:“这样吧,我让我的亲兵随你去,到时候吹响号角,说不定就能联系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新军联系都是用号角的,不过可以吹出很多意思,也只有新军的弟兄能够听得懂,而且能吹出来的也只有新军的司号手,甚至可以凭着新军既定的一些声音,吹出一套联络的暗语,就算是一般的新军弟兄都听不懂的。
刘悦是骑兵,要想追着骑兵的脚步,的确是很不容易,况且还有敌人的斥候,一个不好很可能会出问题的。
骆俊一愣,不由得眼睛就亮了,朝着严政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样的确最有把握,严政这是真的想要帮他,这份情不记下来不行。
“大恩不言谢,严将军,来日方长,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喝酒——”骆俊没有说过多地感谢的话,只是记在心里,这个人情不小。
“那我可不客气的——”严政哈哈一笑,随即朝门外招呼了一声:“王大,你带上号角,随骆相去舞阳城附近,用号角声想办法联系上将军,带骆相找到将军,并且要保证骆相的安全,你多带几个弟兄。”
“诺,将军放心,小的绝不会让您失望的。”王大应了一声,便匆忙出去做准备了,除了吃的喝的用的之外,就是带上号角,同时喊了一什的弟兄护送骆俊。
“严将军,那我就告辞了。”骆俊拱了拱手,便披戴上蓑衣斗笠,然后骑着马,随着王大等人出了长社城,一路奔着舞阳城而去。
从长社到舞阳城,也是一天的路程,众人都骑马,自然就快了很多,快天黑的时候,就护送着骆俊到了舞阳城,只是一问之下,刘悦果然不在舞阳城。
“不进城了,咱们现在就去找,不然等雨停了,袁术就该动弹了——”骆俊吐了口气,不肯就此罢休。
既然骆俊这么打算,王大能说什么,抬头看看天色,王大吐了口气:“袁术将军还没有动,那么将军不会离他太远,但是现在雨还没有停,如果大晚上去找的话,先不说现在咱们人困马乏的,晚上太容易出危险了,不如——”
看着一个个喘息的德行,骆俊不免苦笑起来,毕竟不光是自己,总是要考虑别人的,心念转动,咳嗽了一声:“这样吧,去找一个村子先安歇下来,这就明天就不用听别人的了,可以随时离开,等明天吃过早饭去去找将军。”
随即,王大就让人去寻找村庄,很快就找了一个叫做肖家庄的地方安顿下来,众人也算是缓了口气,毕竟淋了一天的雨,身上难受死了,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免得受了风寒。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在王大的安排下众人吃过早饭,略略一等,便上了马奔着南边去了。
‘呜呜——’的号角声,不断地回荡着,每隔三里,王大就会吹响号角,号角婉转诡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从舞阳城十里外开始吹响,王大就猜测着刘悦不会离着官道太远,毕竟刘悦都是骑兵,离开了官道,骑兵太受限制,所以一直沿着官道往下。
眼见出来了十几里,骆俊都有些心烦了,王大却只能无奈的吹着号角,只是这意思也只有王大自己明白,那是说自己是严政的人,求见将军,而且号角声要吹上他三遍,总总是不会搞错的。
就在王大刚刚要放下号角的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王大一下子就听出了意思,那是在询问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