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同样会询问来干什么的,而且也是三遍,王大就回答陈国找加拿冠军,暗语的词汇也只能描述到这里,太具体的不可能传达得清楚,这还是王大思考再三,才能表达出来的。
亲兵接到消息,确实有点懵,不过也不敢耽误,立刻汇报给了刘悦:“将军,严将军派人来了,说是陈国要见将军。”
陈国?骆俊?刘悦立刻就猜想到了是谁,既然号角声对上了,刘悦心中也有些奇怪,略一沉吟:“三儿,你领几个兄弟去看看。”
这是应有之意,刘悦绝不会轻易暴露的,最少要确定安全,免得是敌人的奸计,毕竟一旦有司号手被抓或者投降,号角声就有可能会泄露的,当然可能性不大,这些司号手可都是各人的心腹中的心腹。
就拿着这和个王大说吧,不但是从黄巾贼就开始跟着严政的,而且和严政同乡,如今家人也接到了小黄,加上所领的饷钱还高,再说新军实行的是连坐,一旦谁要是叛变了,家人可就跟着倒霉了,刘悦从来不手软。
但是只要不叛变,刘悦对战死兄弟的家人还是真的好,如小黄城有专门的人经常的去这些战死的弟兄的家里看看情况,尽量的给一些照顾,而且每月还有抚恤金,这可以说是普天之下最好的仁政。
都说新军不要命,而且死忠,这里面当然是有原因的,最少新军不用担心家人,即便是自己死了,家人也能妥善的得到照顾,这一点他们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很多了。
而司号手更是心腹,就算是被抓了,轻易也不可能投降,就算是给再多的钱,他们也不敢抛弃家人,因为一旦投降就意味着孤家寡人。
即便是这样,刘悦一样很小心,让弟兄去探查情况,避免被人伏击。
再说三儿过去了,很快就见到了王大和骆俊,在确定周围没有间隙之后,这才领着王大和骆俊去了军营。
远远地刘悦从小山上看到骆俊就迎了下来:“骆相,你怎么冒雨赶过来了?”
到不是刘悦好奇,而是下了几天的雨,骆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下着雨赶路而来,这总是让刘悦转过一些不太好的念头。
“骆俊参见将军——”虽然刘悦见了他很和气,但是骆俊可不敢托大,赶忙一鞠倒地给刘悦见礼,好在知道刘悦就会多想,也就赶忙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卑职有克敌之策,才匆匆而来。”
克敌之策?刘悦心里松了口气,生怕是陈国出了问题,那可就断了后路了。
楞了一下神,刘悦朝骆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咱们大帐里说话,这路途遥远的,先喝杯热茶驱驱寒——”
将骆俊让进大帐,只等各自落座,刘悦只是望着骆俊,等着骆俊先开口。
骆俊没有什么想法,而是取出了一副颍川地图,然后摆在刘悦面前:“将军,这些日子卑职就在想,将军与袁术这一仗的利弊,只是怎么想来,无论输赢将军都是极其不利的——”
见刘悦脸色不变,骆俊也就是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与将军说,败了结果可想而知,就只能退回陈留郡,甚至如果袁术兵力稍有些充沛,不但颍川郡落入袁术之手,陈国也不能幸免——”
这一点刘悦承认,颍川郡一战可以说是背水一战,一旦输了,就只能退回陈留郡,将战场拉到了陈留郡,但是那样一来,对陈留郡的经济影响太大,着实不足取。
正思讨间又听骆俊叹了口气:“即便是将军赢了,以将军五千之数,即便是赢了袁术,那也绝对是惨淡而胜,卑职却担心这东道主程嵩——”
咬了咬牙,骆俊抱了抱拳:“将军,卑职绝不是说人坏话,而是了解程嵩,我与此人勉强算是师出同门,曾经也有过交往,此人不说心狠手辣,却绝不是可以相交之人,如今袁术在颍川郡,程嵩或许还会克制,如果将军打赢了,我担心程嵩会对将军下手,到时候程嵩没有损兵折将,而将军必然损失惨重,此消彼长,要是是在来个有备算无备,我怕——”
“程嵩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刘悦笑了,如果骆俊不知道程嵩的情况,那么这番话就是出自真心,刘悦愿意相信骆俊是真的为他好,毕竟从陈国出来的时候,程嵩可是还没有被抓起来。
骆俊苦笑着,悠悠的叹了口气:“程嵩上不孝父母,下不敬恩师,只等没有了袁术的威胁,肯定会对将军下手的,等于一下子去了两个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