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纳命来——”桥蕤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抖,炸开一片枪花,对着刘悦就扎了过来。
眼见着当胸扎来,刘悦晃了晃身子,那一刻右脚一踢长刀,长刀整个弹了起来,借着这一点力道,长刀猛地划过,已经朝着桥蕤劈来。
双方一错而过,虽然没有损伤,但是却已经试到了对方的底,桥蕤觉得刘悦也不过如此。
冲出去几十步桥蕤又杀了回来,只是距离短了,战马却冲不起来了,速度并不快。
“再来——”仿佛试探出刘悦的本事了,桥蕤心中放心下来,最少刘悦的武艺也不比他强了,如此谁胜谁败可就不一定了,就凭这一点,桥蕤也要拼一下,说不定就能拿了刘悦的人头呢。
死死地盯着桥蕤,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轻哼了一声,猛的一夹马腹,已经迎着桥蕤冲了过去。
双方眼见就要撞在一起,刘悦脸上闪过一丝嘲弄,长刀动也不到,只是整个人一晃,忽然从站马上消失了,别人看得见刘悦藏再马肚子底下,可惜乔瑁却看不见,等发现没人了,心中一呆,随即脸色一变,一下子都想不到刘悦去了哪里。
心中一惊,等反应过来,一把长刀忽然从马腹底下刺了出来,狠狠地扎进了桥蕤坐下战马的肚子里,鲜血飞溅,只听见战马一声悲鸣,说不出的凄惨,但是刘悦却不为所动,不但随即抽刀,海梦的一旋,将伤口扩大了。
桥蕤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悦会对战马下手,而且出手就是毙命的一招,人虽然冲过开了,但是坐下战马却嘶鸣着,鲜血洒了一路,眼见着桥蕤的战马就不行了。
只是随着得手,刘悦催动坐下战马,追着桥蕤而来——
“哪里走——”一招得手刘悦也不客气,催动战马追着桥蕤不得不奔着大营就走,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只是追着桥蕤就走。
感觉到坐下战马的状态,桥蕤心中又惊又怒,没想到刘悦如此刁钻难缠,只是此时桥蕤已经不敢恋战,如果不能尽快和自己的手下汇合,可能想走的话就难了,身后隐约的已经听到了马蹄声。
刘悦喊出这句话来,身后的亲兵就已经开始策马追上来,甚至远处典韦和徐晃看见这一幕,也直接催马往前来。
谁都知道桥蕤这一次失利,刘悦可不想放他回去,接下来就是如何抓住桥蕤了,或者是直接击杀。
桥蕤也明白,所以这时候顾不得查看战马,只是拼命地打马,眼见战马开始大摆,桥蕤一咬牙,只将枪头扎在了马屁股上,以此来刺激战马。
他的亲兵也开始迎上来,双方都在拼命地接近,但是随着双方的靠近,刘悦猛的大喝一声,身后三十名亲兵却是猛地一拍马鞍上的一个机扣,瞬时间便有六支弩箭射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离,一下子爆发,前面十几个弟兄就是百十只利箭,几十步的距离之下,还挺着枪的桥蕤的亲兵,却哪里反应的过来,一片箭矢射来,也只能睁着眼被射了个正着。
有的被射的成了刺猬,直接从战马上摔了下去,有的受了轻伤,有的伤的不轻,只是顷刻间,五十名军士就只剩下十几骑完好的冲了过来。
但是他们迎面而来的却是新军的长枪,到了跟前才发现新军的长枪远比他们的长了一截,这是因为新军的长枪是加长的,后面有一个加长杆。
要说起这加长杆来,还是用铁铸的一个连接头,随时可以拧上,也随时可以卸下来,方便简单,但是在这种对冲之中,一寸长一寸强,没等袁术军够到他们,他们的长枪已经刺在了敌人的胸口,将敌人直接从战马上撞了下去。
一个照面,桥蕤的亲兵已经所剩无几,反观刘悦的亲兵却是一个不损,可以说有备算无备,但是这种情况下,却已经没有人能拦截刘悦去追逐桥蕤了。
只是此时离着最近的土堡都还有三百余步,想要救人可就难了。
眼看着桥蕤坐下战马鲜血狂喷,已经越来越慢,眼见着就要不行了,刘悦哈哈大笑起来,长刀一摆,这就要追上去,却不想就在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中总一阵悸动,死亡的阴影仿佛瞬间包围了刘悦——
这就是刘悦的本能,对于本能刘悦一直很相信,哪怕是错了总比不相信的好,所以那一瞬间刘悦所做出的反应,就是双手猛地一按马鞍,然后人已经飞了出去,什么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