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利箭擦着刘悦的身子忽的射了过去,即便是没有碰上,刘悦也觉得火辣辣的,只是此时都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
刘悦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他身后的亲兵可就遭了殃,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利箭已经穿胸而过,带起了一篷血雨,随着和一声惨叫,已经被箭矢带着,直接摔下了战马,在地上滚了几滚,也就没有了动静。
只是刘悦顾不上被人,在战马狂奔的时候,就这么跳下来,可是很致命的,但是刘悦没得选,如果不是快了那么一点,刚才被穿胸而过的就是他。
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眼见就要摔在地上,刘悦忽然将手中的长刀甩了出去,借着这一甩,刘悦又飞出了两步,就是这两步,刘悦落在地上,随即不断的朝前滚了过去。
也不知道滚出多远,刘悦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火辣辣的疼,即便是有盔甲保护,但是身上脸上都是挫伤,幸好刘悦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看来骨头没事,只是胸腹间有些不舒服,多半是震到内脏了。
吐了口气,冲地上翻身而起,吐了口嘴中的血沫,眼中泛起一丝戾气,该死的,自己差点被算计了。
抬头望去,桥蕤就在不远处已经跌落马下,比自己还凄惨,一条腿被死马压住,根本挣扎不动,而且还没有缓过劲来,最终也是鲜血,显然是摔得不轻。
“将军——”亲兵们脸色大变,甚至顾不得去抓地上的桥蕤,一个个都紧张地到了刘悦身边。
“我没事——”随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刘悦吐了口气:“去将桥蕤抓起来——”
不去理会桥蕤,刘悦站在这里朝着远处的断头谷望去,刚才那一箭一定是床弩,不过此时刘悦不担心了,因为有了防备,再想射死他可就不容易了,况且只要拿下桥蕤,刘悦也不会多待。
桥蕤被几个弟兄从战马下拖了出来,此时袁术军才有人冲出来,可惜一切都晚了,根本来不及救桥蕤。
刘悦望着远处的土堡,原来有床弩,心中杀机闪动,朝着对面比划了一下,却是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走,回去。”刘悦接过弟兄们牵过来的战马,翻身而上,也不停留,催动着战马就往回走。
看着离去的刘悦,土堡之内,陈纪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救援桥蕤是来不及了,陈纪第一个反应,却是下令动用床弩,这一箭过去,陈纪以为刘悦必死无疑了,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刘悦命不该绝呀——”陈纪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苦涩。
命该不该绝不知道,但是刘悦的反应绝对是一流的,换个别人可能都必死无疑了,只要稍晚一点,那一箭百分百射中刘悦。
不得不说陈纪手下竟然还有一个神射手,也亏得陈纪能把这神射手找到。
说起神射手来,还是有一些故事的,这神射手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曾经是一个猎户,天生箭法好,或者说一切凭着本能,刚才那一箭,这神射手瞄都没瞄,要不是刘悦反应快,此时刘悦就应该是一具尸体了。
“装箭——”不管陈纪怎么想,神射手却忽然喝了一声,不甘心的啐了一口:“刘悦反应好快,竟然还能躲过我的箭,我就不信——”
哪知道陈纪却是摆了摆手:“算了,刘悦已经出去几十步了,刚才有备算无备,刘悦尚且逃过一劫,就不要说现在这种时候了。”
“可是桥将军他——”神射手依旧不甘心。
“将军难免阵上亡,上战场打仗,谁还能不出点意外——”陈纪摇着头,一脸的无奈,轻轻地吐了口气:“既然已经落入敌手,那就不要管刘悦怎么用桥将军要挟,只要任何人敢靠近土堡三百步,格杀勿论,保护断头谷才是大计,桥将军既然执意去冒险,那就要承受冒险的后果——”
这番话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陈纪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不这样的话,难道还能因为桥蕤让刘悦要挟。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分成三队,一队守白日,两队守夜晚,谁要是敢偷懒耍滑,只要被我抓到,那就用他的人头以儆效尤。”陈纪冷冷的高喝着,逼着军士们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