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心热了起来,呼吸声都粗重了,咽了口吐沫,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惊醒了屋中同样在胡思乱想的冯隐娘。
见到刘悦回来,冯隐娘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还没说话一张俏脸就红了起来,那还敢看刘悦,一颗心跳的厉害,恨不得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扑腾扑腾的,细腻早就乱成了一团麻。
“冯姑娘——呃,隐娘——”忽然发现冯姑娘不合适了,犹豫了一下,刘悦还是喊出了冯隐娘的名字,这一会的功夫,刘悦都觉得要比去战场上厮杀,还要来的艰难,不由得咳嗦起来。
双手使劲的碾着衣角,低着头脑海中混混沌沌的,从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冯隐娘就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但是指责也是她的选择,因为她需要一个依靠,也需要一个支撑,当然还有放不下的权利,可以说冯隐娘心思不纯,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啊——今天天不错——”刘悦也有些脑袋懵懵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到了一半就脑袋浑了,张嘴蹦出来这么一句话,着实让人有些忍俊不住,只是此时冯隐娘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她也是傻傻的。
“对了,我安排杨海和三儿去盘几家铺子开火锅店,到时候你来接手,想法子徐新联一批人手,一则打听消息,二则收买人心,三则可以随时拉出来厮杀,至于能多少人,那就要看你的了——”一说到这正事,刘悦登时口齿流利起来。
不说刘悦说话利落了,冯隐娘也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只是却还是一下子变不过来,没有多想,只是2轻轻一抱拳:“将军放心,隐娘绝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只是话已一口,冯隐娘就一下子后悔了,自己摆错了位置,让身份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而且也太功利了。
果然,透过眼角的余光,看见刘悦呆了一下,怔怔的看着她冯隐娘,神色间有些怪异,最后只是吐了口气——
心中一乱,冯隐娘有些慌了,只是刘悦没有给她多考虑的时间,有些事情既然挑开了,刘悦也就不打算沉默下去,咳嗽了一声:“隐娘,你去给我打点水,我洗洗脚,也不早了——”
想都没想,冯隐娘也不能拒绝,应了一声,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去了,倒是很快就准备好了水,然后给刘悦端上来。
其实时间还挺早的,只是两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刘悦也就早早的上了床,闭着眼,心里跳的飞快,却又强装着好像很平静一样,只是冯隐娘不会注意到他的呼吸声变得那么粗重。
冯隐娘也是胡思乱想着,迟疑了好半晌,才咬着牙轻轻的躺在了刘悦身边,有些事情总是会发生的,到了这时候也有不得她打退堂鼓,冯隐娘需要这么一个依靠。
事情仿佛顺其自然,两人同样的紧张,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刘悦想要做什么,却总是下不了决心,又或者担心着什么。
一翻身,一只手搭在了冯隐娘的身上,感觉着冯隐娘一哆嗦,却强忍着没有动弹,让刘悦胆子大了一些,缓缓地将嘴凑到冯隐娘脸前——
只是刘悦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忽然间,屋外传来了三儿的声音:“将军,长公主送来了拜帖——”
长公主?刘悦愣住了,自己认识长公主吗?这位长公主是谁?
正愣神间,冯隐娘却是啊了一声:“将军,长公主是灵帝的女儿,如今天子献帝的堂姐,差不多如今应该十八九岁了,到现在还没有出嫁,名颖,喜诗词歌赋,自号五柳居士——”
冯隐娘知道这位长公主刘颖,那是因为当初在洛阳的时候,这位长公主就是风云人物,经常召开诗会,洛阳名士却没有不认识长公主的。
“这位长公主性烈,当日董卓进了皇宫,曾经打过歪主意,只是这位长公主一把短剑逼住了董卓,究竟董卓未曾进了昭阳宫——”冯隐娘吐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如今这位长公主正在照顾天子,以我的眼力劲,我觉得这位长公主心机深沉,很有手段,将军还是小心点好。”
这个刘悦相信,能在董卓手下保全自身,还能在长安站住脚跟,这位长公主有怎么是一般人,如果说没有心机没有手段,打死刘悦都不相信,自己和长公主刘颖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却忽然送来拜帖,这其中要说没有别的事情,刘悦都不相信,只是刘颖究竟是意欲何为?
“我去把拜帖拿进来,倒要看看这位长公主想要干什么?”刘悦哼了一声,翻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便已经到了到了门口,开了一条缝隙将拜帖取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