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武器的威力不仅源自它覆盖面积极广,避无可避。更因其犀利无比,中者立失战力。
此时三名护卫救人不成反被困,自身难保,情势对于方唐镜一方极为不利。
李大宗师抚须颔首,观者大惊失色,莫师爷越战越勇,徐朱一众人面如土色。
衙役喜笑颜开,谀词如潮,马屁波涛汹涌般直拍过去。
“莫师爷真天纵奇才也!”
“莫师爷大发神威,宵小跪地求饶。”
“古有诸葛亮火烧连营,今有莫师爷石灰破敌,一般的英明神武。”
“我怎么听说书人说是陆逊火烧连营,你莫不是记错?”
“我呸!陆逊哪有诸葛亮威风,怪不得你谢老六混了十多年还是一个白役,老子比你晚五年,现在都是班头了,全因你这厮太不懂事!”
“哦,我懂了,莫师爷上承诸葛之亮,下接刘伯之温,绝对是五百年一出的天纵之才。”
此时最危险的就是野狼,被几个衙役提着水火棍照着关节要害一顿狂抽,虽然竭力反抗,怎奈目不能视物,又没练到听风辩器大成的地步,很是挨了几下狠的。
身上血迹斑斑,半边脸肿得跟馒头似的,左脚也是一跛一拐,膝盖流出血来。
“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朱胖子虚汗直冒,跌坐在一张椅子里,整个人处于半瘫痪状态。
一干纨绔哪里还有什么好主意,全都巴巴的看向徐鹏举,希望这厮能拿出个办法来。
徐鹏举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嘴里喃喃不知喃喃说些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猛一拍掌,自得地道:“有了,咱们把这楼梯烧了,谁他嬢的也上不来!”
“咦,妙计啊!”朱胖子顿时喜上眉梢,众纨绔也是跟着频频点头。
“千万不要啊!”方唐镜吓了一跳,连忙制止道:
“火势一起,不说这里面的建筑全是木制,单说这么多字画付之一炬,你我便是罪人,更何况水火无情,万一控制不住,岂不是连咱们自己都要烧死?万万不可!”
“事到如今,老子顾不得这么多了!”
年轻时的徐鹏举,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横性子,此时气极败坏之下,蛮性发作,大有一不做二不休之势。
这也难怪,自己难得做一次好人好事,本以为会名利兼收,殊不料秀才遇到兵,这狗屁的大宗师竟然比自己还要横蛮,一上来就将所有人定性为乱党,还直接就动手了,自然是让徐鹏举万万的想不通,这蛮不讲理的绝活,平时不都是咱们这些二世祖的专利么?
既然讲道理无用,那就比横的,这本来就是咱们的看家本事好不好?!
“大鹏兄,你想过没有,本来咱们就是有理的一方,为何那大宗师一到,话都不让咱们说,直接就动手拿人?”方唐镜晓之以理。
“这还能有什么?这狗官吃了猪油蒙了心,妄想抓良冒功呗!”官场里的这一套龌龊,徐鹏举不说门清,也是见得识广,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非也,李大宗师此人极为自负,常自诩姜太公,诸葛孔明再世,绝对不是这样的糊涂官。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极有深意的。”方唐镜绝不想信李士实是个鲁莽的蠢货。
撇开他日后会成为宁王谋反集团的谋主不说,单单看他现在才不到四十,就已官运亨通,坐上了四品的提学官位置,除了宁王在暗中为他使力外,这和他本身善于运作,手段了得,政绩斐然是分不开的,这样的人,难道会是心机浅薄的蠢货?
“深意?什么深意?”众人奇了,忙问。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方唐镜意味深长的说出九个字。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