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寿这边也赶紧穿上提前就在车里面准备好的甲衣,随时准备面对袭击。
路程过半,此时天色已经黑好,路上除了打更人的锣声便静悄悄的了。
一队蒙面黑衣之人忽然从街边的店铺之中冲出来,冲向了许延寿的马车。
“唏律律!”
马儿受惊,车夫赶紧叻马,马儿一阵嘶鸣,前腿高高跃起,车停下来,
“许延寿受死!”
一个高亢的声音先是猛地一砍,将马车的缰绳砍断,据接着手中大刀砍向了车夫。
车夫赶紧闪躲,连滚带爬滚到了一边。
那黑衣人仅此,冲进许延寿的车中便要砍去。
此时马车门帘猛然冲出一把大刀,隔着门帘便将那黑衣人给捅了个对穿。
黑衣人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刀子,面带痛苦死去。
接着大刀一拔,血泊泊向外流,染红了那黑衣人的衣服和门帘。
贾政道第一个冲出来,宛如猛虎扑食一般向着冲过来的黑衣人砍去。
接着又是两个着甲的家伙从车中冲出和贾政道联手,向黑衣人杀起来。
手起刀落,和切西瓜似的,十几个黑衣人便倒在血泊之中了。
“撤!”
显然,看到几十个人甚至打不过三个人,那领头的黑衣人心疼的喊道。
几个黑衣人听此,纷纷四散逃离。
此时值守的北营大军已经听到动静了,纷纷向这边冲过来。
许延寿此时也着甲从车中出来,看着满地的尸体,面色一丝未改。
“什么人!”大军拿着枪戟指着许延寿。
许延寿拿出自己的腰牌道:“光禄丞许延寿!今日回家,大庭广众之下便被人袭击,蒙陛下关爱,令两个羽林卫贴身保护。
否则今日,恐怕我要命丧于此了!”
领头的军官一听,看了看腰牌,大惊失色,赶紧对许延寿躬身行礼道:“此乃我等失职。”
许延寿道:“好了,我的人和他们厮杀了一阵子,他们不敌,已经散去。此时去追怕是可以追上。”
领头军官一听,手一招,对众人说道:“跟我抓人!”
许延寿见众人离开,这才走到三人面前道:“三位没事吧?”
三人相互看了看,笑了笑说道:“多谢瑞侯关心,多亏了瑞侯提醒我等在车上着甲。不然还真伤到了。”
许延寿做事谨慎到令几个人上车之前不穿甲衣,上车之后便穿上甲衣,生怕随侍遇到危险。
但还真让许延寿给准备对了。
得亏几个人穿了甲衣,不然这么多人,冲过来,几个人还真有可能受伤。
现在却毫发无损。
车夫这时候面色苍白的过来。
许延寿一看,车夫也只是吓了一跳,倒也没受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将马召回来吧。”
“诺!”马夫应了一声,口中呼哨一响,马儿颠颠儿的回来了。
许延寿看着十几个尸体,道:“看看还有没有喘气儿的,明日让廷尉审一审,我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刺杀我!”
而此时上官吉、丁子沱二人正惴惴不安的等消息,许久,听到外面军士喊号的声音,他们二人一阵振奋,丁子沱对着上官吉激动的说道:“可是乔四他们的得手了?”
“恐怕是,不然街上为何这么杂乱。”上官吉面带喜色,期盼的说道。
“来人,去外面问问情况。”上官吉回答完丁子沱的话,便令人开门悄悄外面的情况。
这时候的宵禁,开门自然还是可以开门的,上官吉虽然住的是别院,但这院子一般人也住不起。
因此府上老奴开了门,手中拿着五铢钱,拉住一个拿着火把的军人道:“这位军爷,这大晚上的,这么嘈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将钱递给那拿着火把的军人。那军人接过来,面露喜色。
拿人手软自然开口回到道:“听说有个大官遇袭了。南营北营都动起来抓人了。”
“啊!现在凶徒这么猖獗,竟然敢杀官?”
“谁说不是呢。弄得我们晚上也没法休息。”这军人也吐槽着。
老奴继续问道:“那官员情况怎么样了?”
“应该是死了吧。不然怎么闹这么大动静。”那军人不确定的说道,接着不耐烦赶紧走了,“不说了,再说我就掉队了!”
接着他便拿着火把离开了。
老奴见也问不到什么东西,关上门回去将情况复述了一遍。
上官吉兴奋的说道:“丁兄。一定是乔四他们出手!一定是!”
丁子沱也兴奋的点点头:“好像得手了!”
“那军人不已经说了吗,闹这么大动静,肯定死了。”上官吉兴奋的说着,“来人,上酒!丁兄,今天咱们兄弟二人得喝一个,庆祝一下!”
“必须喝一个!”
“哈哈哈哈!”
两个人饮宴,没多久便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将军连夜到了上官吉的这个庭院外,气冲冲的一脚将房门给替开,冲进了宅子里面。
看到丁子沱和上官吉两人醉醺醺的样子,气的火冒三丈,一脚将上官吉踢到一边。
要是按照上官桀的力量,这一脚能将上官吉给踢吐血,但毕竟是自己亲孙子,快到上官吉身上的时候,上官桀将力气收了九成,纵然是这一成力气,也将上官吉踢成了滚地葫芦!
上官吉还有些懵逼什么情况呢,丁子沱已经被吓的酒醒了,看了一眼上官桀。
上官桀狠狠的瞪了丁子沱一眼。
丁子沱吓的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上官吉爬起来,一看踹自己是自己亲爷爷,也吓的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偷瞄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爷爷。
上官桀黑着脸道:“行啊,能耐了!对人不满,竟然胆敢买凶杀人!买凶杀人就买凶杀人了,竟然还让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出手。
现在好了,人没事,我上官家的把柄被人抓到。你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