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的工坊利润、几家购买股权的利润全部算上,刚刚够花,剩余不足一万多钱了。
若未来在长安好说,店面就借用长安木匠工坊的销售店面便可。
但洛阳一家不算好的店面,恐怕就算是出租,至少每月也需要五千钱以上,并且至少要缴纳一年的租金。
瑞侯,现在咱们账上都没钱了,不如洛阳先放一放,先在长安打开局面再说吧。”
然而许延寿却摇摇头说道:“恐怕不行。未来纸张朝廷也要销售。且大规模的制造必然成本要比我们低上不少。
我们若是不能抢先一步,恐怕就算是朝廷为咱们开了口子,咱们的生意也要被朝廷吞掉。
咱们目前唯一的优势就在于比朝廷要先一步开始销售。
因此长安、洛阳一个也放弃不得。”
钱奉国一脸为难的说道:“可是瑞侯。我们现在没钱啊。”
许延寿却笑吟吟的说道:“我们没钱,可我们的合作伙伴有钱啊。”
钱奉国一听,心中一动道:“瑞侯,可是要销售股权?”
许延寿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不能为了今天的一枚五铢钱,就舍弃明日的一斤马蹄金。纸坊不是木匠工坊,就算是销售股权,我们也赔不太多,且利益相连之下,甚至还能将我们的木匠工坊生产的木具销售我们触及不到的地方,赚取更多的利润。
但是纸坊,除了朝廷专营之外,只有我们有这么一个口子,并且还限定了我们只有京兆尹和河南郡两郡之地销售。
若是为了眼前的钱财,将股权销售给他们,恐怕未来我们损失的可不止千万钱财了。””
钱奉国一听,皱眉道:“瑞侯,若是不能销售股权,我等是要借贷?”
许广汉皱眉道:“借贷,若是逾期不还,恐怕也不仅仅是损失千万了,比销售股权损失的可能还要多,甚至有可能将咱们的纸坊搭进去。”
汉朝时期,民间的借贷成本高昂,有专门的高利贷商人,“驴打滚”、“利滚利”那都不算什么。
《史记》中记载的无盐氏,当年七国之乱的时候,借贷给官府钱财,直接要求十倍的利息。
这样一比较,现在的套路贷、高利贷都弱爆了好么。
自然,听到此话,许广汉也有些担心。
许延寿笑着摇摇头道:“自然不是。诸位不要忘了,朝廷答应我们的可是在京兆尹、河南郡两郡销售。而非长安城和洛阳城两城销售!”
许广汉和钱奉国两人一听,相互看了看,钱奉国开口问道:“确实如此,可长安、洛阳我等尚无余钱开业。更遑论京兆尹、河南郡两地其他城市了。”
许延寿笑着说道:“我们没钱,可有人有钱啊!若是将河南、京兆尹两郡所有城市销售纸张的权利当做我们自己的土地。
其他人想要在这两个城市销售纸张,只有打着我们的旗号。
就如同佃农没有土地只能租借其他有土地之人的土地耕种一样。
你们说若是将这个销售权利租出去,可不可以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