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跟房俊说自己被雁门关守将给诬陷了。
不想回到长安待罪,往后余生投闲置散庸庸碌碌,想要前往薛延陀奔一个前程?
只怕这话说出口,李愔能立即提刀剁了自己的脑袋……
可是正如李愔所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来到白道口的,怎么解释也无法圆满。
眼珠子转转,萧嗣业不答反问:“刚刚王爷所言圣旨……是何意思?”
李愔笑笑,没有理会他的慌乱,而是径自自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帛卷,丢在桌上。
淡然道:“贤侄奉陛下之命,前来军中宣旨,你自己反倒问本王?”
“若非是宣读圣旨,那么阁下又为何来到白道口呢?难不成……是意欲前往薛延陀,通敌叛国?”
萧嗣业一张脸煞白。
同时也一脑袋问号儿……
什么圣旨?
哪里来的圣旨?
难不成,这李愔是看出了吾意欲逃亡薛延陀,在此地被捉住,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所以想出了一个宣旨的借口,来为自己脱罪?
这人会这么好心?
不能够啊……
萧嗣业心中狐疑,信手将桌上的“圣旨”拿起来,扫了一眼,顿时大怒:“岂有此理!尔当真胆大包天!连圣旨都敢伪造?”
这哪里是劳什子的圣旨?
就是一卷黄布写着字,上头加盖的玉玺印记模糊,搞不好就是拿个萝卜雕出来的玉玺印了朱砂盖在上面。
根本就是伪造的!
李愔优哉游哉的喝了口茶,淡笑道:“这话说的,尔乃陛下敕封之传旨官员,这圣旨亦是出自你手,尔却跟某说这是假的?”
“呵呵,即便是假的,那也是你的问题,与本王何干?”
萧嗣业大怒:“王爷!焉敢欺我耶?伪造圣旨,罪诛三族,休想将这等弥天大罪栽赃于我!”
李愔冷笑:“那你以为,身怀大唐军事机密孤身前往薛延陀,这等通敌叛国之行为,又该诛几族?”
“放屁!”
萧嗣业满脸涨红,又惊又怒:“哪来什么大唐军事机密?”
“啪!”
未等他说完,又是一卷布帛丢在桌上。
李愔努努嘴:“自己看看吧。”
萧嗣业赶忙拿起来,展开一看,一张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
他只是扫到了上头“陌刀制作工艺”几个字,甚至都来不及去自习看接下来的详细内容,便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进行乱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