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组长,我是共党囚犯吗?在你的视线范围内...难道晚上睡觉也要开门见山,做报备?”
“你!”
李曼脸颊一抹羞红,恼怒道:“褚文昊你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德国军官、日军大佐、国党少校,曾经担任军统副局长职务,残害过我党同志,对于你严格要求有何错误!”
叶星辉跟兰玲对视一眼,才搞清楚他身份,看向他的眼神就有点变味。
褚文昊残害共党人员在内部经过国党特务、日本间谍、伪政府奸细刻意宣传,以及得到内部核实确认,几乎有共党人员存在的地方都知道了,甚至很多思想积极的陕北民众及共党家属都十分讨厌他。
遑论而今担任德日军官,你让消息封闭,不知深层战略意义的民众及底层共党成员怎么去原谅他?
共党内部宣传褚文昊过往功绩,也仅仅局限于各地沦陷区、国统区在外潜伏工作的共党成员而已。难道还要向整个共党后方宣传解释?一来没必要,二来嘛不方便。总之,共党管辖城镇百分之九十认定他是残害自己同志的特务,态度能好才怪。….倘若知道...可能会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你怎么说话呢!”
晒太阳的地主婆子扔掉瓜子,起身几步来到近前,眼神不善盯视李曼,“来共党后方是得到山城共党办事处同意,并签发通行证件,你们后方领导应该得到通知。故意把以往事情说出来几个意思?他是杀过共党,帮过的你咋不说...”
白箬想好好跟她理论一番,却被褚文昊抬手阻止,他觉得没必要解释。提着扫帚来到台阶上放好,抽出烟袋,从口袋里敷上烟丝,滑动洋火点燃,吧嗒吧嗒抽起来。
“有事就说,没事离开。”
李曼挥手示意,叶星辉脸色阴郁出门喊人,没一会各类蔬菜、米面、菜油等生活起居所需,都被安排进来。
“褚文昊,李嫂跟王嫂负责你们吃喝拉撒,有事安排他们去做,都是烈士家属,你最好客气点。”叶星辉这会也不称呼褚先生了,语气生硬得很。
褚文昊淡淡扫了两个三十岁左右妇女,“那就煮茶、做饭吧,鸡鸭鱼肉每顿要有,干净、安静、莫问,每人每天十边币。”
好家伙,果然是地主作风,每天十边币,让正在搬东西的民众羡慕不已。
叶星辉瞅他一眼,示意两人去准备吧。
李曼没拿自己当外人,等茶水泡好主动上前端坐,“褚文昊,简单说吧,想要去后方先要证明你并非国党、日方派来执行刺杀任务的特务。并非我主动为难你,边区政府每天都要面临特务刺杀的危机,不跟双方划清界限,就算到达后方你也无法见到首长,这是出于安全考虑,你要理解。”
“理解,很理解。”
“不知要如何划清界限呢?”褚文昊有心理准备,遭到诘难、审查都属正常,总不能让你大摇大摆,想见谁见谁。
李曼满意点点头,态度收敛些,解释:“划清界限也很简单,其余地方我不负责,但富县、甘泉、延安三地潜伏的军统特务、日本间谍要挖掘出来,才能证明你诚意与身份。我负责协助你,有你主导抓捕工作,富县清除干净就去甘泉,后到延安。”
“你们组织好生奇怪,谁跟你说我们是共党了?挖间谍、除汉奸,我怎么没听说国党要求山城共党办事处先把自己同志挖出来才能设立办公点,分明强人所难!”白箬很不满,本来褚文昊就想挖帝国特工,你再加把火没有不挖的理由。
褚文昊吧嗒着旱烟,他是想挖军统出来,却非建立在证明身份基础上。
但事情总有两面性,有共党明面要求,处理起日本间谍合情合理,事后白箬汇报给日方也说得通。
差点火候。
李曼不想搭理妖精,点明:“其他不谈,到哪里就按照哪里的规矩来,我没强迫你,不想合作下午送你离开富县便是。”
褚文昊斜睨一眼,总觉得李曼对他有点莫名敌意。
“我主导,是不是把富县掀翻也行?倘若没有这等魄力就莫要说些没用的。”
李曼笑笑:“掀翻?不伤害民众生命及财产安全基础上可以允许你做主。”
“好啊,有魄力。”
“挖出来,你们组织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按照我党法律处罚。”
褚文昊挥动枪杆:“那不行,你这是没打算给我留活路。”
李曼皱眉问:“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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