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你跟我有仇，且不想让罗慧娟交代出同伙，借助言辞杀人灭口，即保住其余日碟，又能给我添添堵制造麻烦，事后还受到嘉奖把责任归结到戴副局长身上，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要知道我差点被你陷害致死，你目的何其宽广，不用极力甩锅。”一番言辞很公正，站在陈乔杉角度考虑问题，没毛病。

“褚局长言之有理，休要胡乱攀扯！”钟黎叔长舒口气，总算褚文昊还没疯，让他轻松很多。

“哼！”

“你们根本不懂！说我故意制造事端陷害褚文昊，我不否认。但杀害大日本皇军就是对帝国蔑视，帝国特工敢来山城潜伏，已经做好效忠天皇准备。死，是帝国军人最好归宿，可以回到天皇身边，给家族带来无上荣誉。帝国军人不以活着为荣，而以死为尊！这一点支那人永远不会懂。换言之，即便我不安排人杀死罗慧娟，她也不可能出卖帝国特工。死，只是为减少痛苦而已。我承认杀上山想除掉褚文昊占一半原因，但另一半确实是为完成戴春风旨意。为何如此，这里面牵扯很重要一点，就是罗慧娟身份问题！”

室内只剩错茶盏，滋溜滋溜喝茶声音，众人在消化心思各异。

陈祖涛也是高手，直追问题根本，“罗慧娟仅仅是军统外围人员，即便牵扯向颖欣又何妨，能知道啥秘密？”

“哈哈哈...”陈乔杉又笑了，惹得众人眼神不善，心话你笑个屁啊，一会就让你哭。

“咳咳、”陈乔杉整理衣装，活动手脚，“要不是几位长官到场，我是不会说的，单褚文昊自己听了没用。罗慧娟死后我曾联系大本营追索其出处，得到的消息让我很吃惊。罗慧娟三二年来到支那，细节我就不说了，根据大本营反馈，她三五年在上海跟戴春风相识，后被收入房中，这件事很私密没几个人知道，戴春风也没让任何人知道，两人关系维持到三七年五月份。中间怎么操作不清楚，事后跟在向颖欣身边做事，来到山城派遣到原警察局长叶世星身边潜伏，从而外界认为她只是向颖欣发展的外围线人，忽略其真正价值。”

“简单说，罗慧娟跟随戴春风两年，知道很多军统机密，但因为潜伏他身边，两年内没有传递一份情报回参谋本部。直到潜伏叶世星身边后才把两年内获得消息汇报大本营。”

“其中功绩我就不言了，举几个例子，当初汪季新等十余人能跟帝国联系上就是因为她的功劳，后续逃离山城也是她协助。其中牵扯很多私密事件大本营并没有披露，我也只是听到只言片语。所以说当戴春风知道褚文昊抓获的日本间谍是罗慧娟时，就已经做好除掉她准备，我只是做了他想做却不能做的事，说实话如果早知道，我不会安排人杀死她。”

嚯！

炸弹！好一颗炸弹！炸的众人脑袋嗡嗡响。天呢！居然还有这么委婉动人的爱情故事，言外之意，南京伪政府能够成立要感谢戴春风是吧？当然，事情不能这般论，最起码有功劳在里面。

单此一点，戴春风就算把南京侵华大本营炸了，也难辞其罪。

“污蔑！”

“胡言乱语！”

钟黎叔愤怒起身：“诸位长官，此贼自觉无活路乱咬乱喷，目的无非想要给戴副局长扣帽子，从而扰乱军统，扰乱党国！卑职建议即刻枪毙此狂犬吠日之贼，以正法典！”他不能在沉默，事情已经昭然若揭，陈乔杉有意撕咬戴春风，其心歹毒。

其余人沉寂言语中没第一时间回话，褚文昊都被他一番言辞打蒙了。完全不能相信，眼角扫到满脸吃惊的白箬，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当初他审讯罗慧娟时，就问过类似问题，她来山城时间比白箬早，为何反而担任其下属，被她搪塞过去。

如今在看白箬表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显然她也不知道中间事务。

好乱！

“休的胡言乱语！罗慧娟虽然被杀，但该了解的事情她也交代几句。江美恩、张知良、姜禹竹、胡一鸣、张亮，在加罗慧娟刚刚好一个小组全部覆灭。按照你的意思罗慧娟资历深厚岂会跟三流角色混迹一组？最起码也能当个组长吧，何况她要是跟戴副局长有染，怎么可能潜伏叶世星身边，你怎么解释？”???..coM

“解释啥？”

陈乔杉不以为然：“帝国特工在今年初都重新调整，即便是我都要塞进第二巡视组，何况是她。她的功劳是大，但帝国为保护她并没有安排高身份，以免有人被捕交代。何况根据大本营回复，罗慧娟跟新小组长根本就没联系过，保持独立传讯，只不过为方便管理而已。”

“至于为何戴春风会让她潜伏叶世星身边，那要问问陈处长了。”